血呲呼啦不说,那些被处罚的就没有一个能安安静静受罚的,嘴即使被堵还是会发生呜咽声,她看不得也听不得,是以老太太根本就没叫她。
是她得了消息,人罚完了,大爷回来了,这才去到老太太院中。不想人没遇上,却得知厉云去了他父亲那里,思子心切,坐等不住,这才寻过来的。
哪知,才一来就听到屋里话头不对,没几句过来,老爷就摔了东西。厉夫人不想让儿子尴尬,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走出去没多久,她站住道:“回老太太那去。”
李嬷嬷一楞,随即转了方向,一行人重新朝着老太太的院中而去。
这一路上,厉夫人心事重重,她是真没想到,厉云竟存了留下郡主的心思,他不该是讨厌她的吗?不是被迫娶回来的吗?怎么一下子变了主意,这跟她们早先的预设完全不一样了。
这不是厉夫人所乐见的,当初郡主初入府,全府上下夹着尾巴做人,明明是皇家为了制衡黄家而封的郡主,却可以在她家得到犹如公主的礼遇。真公主也就罢了,可这郡主满朝谁人不知,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当初多少人笑话她们,以前郡主嫁进来之前,她也是这些说笑话中的一员。后来,人嫁进来了,再有年、节的聚会上,官府的宗族夫人们个个一团和气,表面上敬着郡主敬着她这厉家主母,但背后,猜都猜得出来她们会说什么。
厉夫人真是受够了,终于,一切揭晓,再没有人敢笑话她了,但儿子突然变卦,让扬眉吐气的痛快劲儿都打了折。厉夫人不能接受这种结果,她要找同盟,要去找老太太说道说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老夫人问着厉夫人。
厉夫人把从书房外听来的说与了老太太,没想到老太太并不惊讶。厉夫人沉不住气急问:“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早拿主意的好。”
老太太让她稍安勿躁,让人给太太上了茶,这才说:“一个无根基的女人而已,他愿留就留呗。”
老太太还想说,那样的样貌,谁看了不动心,能像云哥那样不为美色所惑,把该办的事都办成了,已是有定力的。就像刚才,他在这院中的表现老太太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