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凝哪里知道,有时候男人的不满,可能只是欲求不满。而不管是哪种“不满”,都能成为他不高兴或暴躁的源由。
黄凝刚被弄得不舒服,尤其是脸上,叫了秦嬷嬷给她打水洗脸。收拾好后,想到刚才厉云的话,稍稍放下心来,招呼安桃去叫大夫备好药,只等平梅被送回来赶紧医上。
厉云这一路走得颇慢,待走到父亲的书房外时,气稍稍喘匀,看不出一丝异样了。
厉存胜正在写字,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见儿子正给自己请安行礼。他嗯了声,放下笔,开始询问他外面的时局。
厉云抿了下唇,他这位父亲大人啊,终是看不开放不下。自我标榜清流一派,其实心里的欲|望俗念一点都不少。自认天下第一忠,却不肯在被黄家压了一头后,为了他所忠的圣上伏低做小忍下来,反而辞了官,落得一身清闲。
祖母与自己早就看出,父亲心性不坚,不堪当家人之任。是以,在厉存胜离开了权力|中心后,孤军作战的厉云更是被激出了危机感,而这份危机感也是促成他今日成就的奠基石。某种意义上,他还要感谢父亲大人呢。
厉云细细地与厉存胜说了外面的情况,当听到黄家的下场以及厉云的受封后,掳着胡须连声道好,末了还不忘教导厉云:“你现在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担重责更要正人清心,不可行黄家把持皇权之心,要对得起厉家烈祖烈宗的忠烈之名。”
厉云敷衍道:“是,父亲大人教训得是。”
厉存胜忽然想到一事,马上问他:“对了,黄家那个女儿要怎么办?还是早些处置了吧,毕竟你新的夫人要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