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津岛——”
听到太宰治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声音,已经把客房整理完毕的阿树探出脑袋:“房间收拾好了哦。”
“辛苦宫泽小姐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应,阿树偏头一?看,太宰治刚洗好澡,白色衬衫搭着条宽松的卡其居家裤。
身形略微消瘦,手臂上也?有流畅的肌肉线条。
太宰治浑身散发着沐浴香和热气,头发上还滴着水。
两人挨得?有些近,阿树咽了口唾沫,悄悄拉开些距离:“头发没吹干。”
绷带倒是缠好了。
太宰治把手腕上的绷带慢条斯理地缠好:“这个啊,吹不吹无所谓。”
他当?上首领后,就很少或者说是根本没时间去入水。
而再往前个四?五年,他也?许是十?五岁的年纪,他会选择在河边入水,但从来不在意?湿淋淋的自己,如果能发烧感冒死掉就更美妙了。
然后有一?天,她就在岸边出现了。
太宰治眼中?泛起?了涟漪。
“会感冒的。”
一?如以前,阿树急急忙忙把太宰治推到凳子坐好,把吹风机放到他面前,“好好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太宰治眯起?眼睛,透过镜子看身后人,神情恍惚,不自觉地就拉长了音:“那宫泽小姐帮我……”
那宫泽小姐帮我吹干吧,就像以前那样。
“嗯?什?么?”阿树没听清,侧身去听,一?缕发丝垂到了他的肩上。
太宰治眼神动了动,似乎是意?识到现在不是从前。
他微微摇头,笑着说:“没事,我的意?思是宫泽小姐晚安好梦。”
“噢,好。”阿树给他带上了门,轻轻退出了房间。
镜中?苍白俊美的男子弯起?了嘴角,目光愈渐沉郁,缠着绷带的手指慢慢攥紧。
阿树看起?来没有之前的记忆,他可不能过早暴露的自己快要失控的情感从而吓到她。
接下来时间很长很长,宫泽小姐。
半夜,阿树早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一?个修长的身影轻轻推开了房间门,走到了客厅。
太宰治神色淡淡地在客厅内扫视了一?圈,轻轻拉开了书柜的抽屉。
她的习惯是把证件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