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一怔,垂眼看他宽阔的肩膀和?窄劲的腰身,也不?矫情?,张开双臂趴到他背上。双臂圈住他的脖颈以后,她把下?巴靠在他肩上,轻轻舔了舔他柔软的耳垂,“驾。”
越萧们闷笑一声,并不?反驳。
越朝歌被他逗笑:“你是马儿吗?”
越萧道:“马中赤兔。”
越朝歌直起身,“好,小赤兔,驾!”
越萧提身飞了出去。
耳边的风变得凌厉起来,两人的头发被吹得高高扬起,发丝缠在一处。脸蛋也被吹得生疼。越朝歌埋在他的颈窝里,迎着风大声道:“小弟弟,你逗人开心的法?子真别致!”
越萧微微颔首,醉意?朦胧的眼底,笑意?意?味不?明?。
飞与明?月齐高,远离喧嚣,纷扰都留在地面上,远处佛塔高耸,发出暖黄色的光芒,巨大漆金佛像带着和?蔼悲悯的笑意?,不?分昼夜地笑看众生。
她的父皇母后长生牌就设在那?光明?处。
越朝歌看着那?处光明?,忽然沉默下?来,道:“小弟弟,我想去看看父皇和?母后了。”
越萧闻言,轻轻落到屋脊之上,侧过脸蹭了蹭,“现在吗?”
越朝歌点点头。
夜色浓重,山路多险。那?香山寺虽看着近在眼前,可真正走进山里,还要踩着山路盘旋而上才能抵达。
越萧抬手握暖她被风吹得冰凉的指尖,默许了她的一时兴起,道:“带点东西去吗?”
越朝歌道:“先回客栈一趟,来时本宫备了些?,你把本宫放下?来吧,我们走回去,散散酒意?。”
越萧依言,把她放了下?来。
越朝歌大惊失色:“不?是在这里放!”
她踩着窄窄的屋脊,晃着身子,眼见下?面屋脊旁边层层叠叠的瓦片薄而脆,有的不?知?道被什?么砸中已经碎了半边,越朝歌完全不?敢踩上去,只能张开双臂勉强控制着平衡,一把扑向越萧,抱住他的腰。
越萧站得很稳,把她稳稳揽进怀里,抬手将发色如墨的小脑袋往自己的腹上摁了摁。
在越朝歌看不?见的地方,他偷偷扬起唇角,像一只偷腥的猫。
越朝歌害怕得半弓着身子,时不?时扶着他的腰往下?张望。底下?这户人家的男人已经听见响动,提了油灯出来站在院子里往上张望,她着急地捏了捏他的劲腰,道:“被发现了,快走!”
越萧缩手扣住她乱动的手,道:“不?急。”
越朝歌听他气定?神闲的语气,侧扬着脸望他。
越萧扶着她,语气正常极了,不?像醉酒的延绵,也丝毫没有谈判的模样,更无威逼利诱的弦外之音——
他眸光闪动,一本正经道:“大姐姐,你总调戏我,我不?敢也舍不?得冒犯你,可是偶尔也会忍不?住的。”
越朝歌听他嗓音沉缓,倏然皱起眉头。
“大姐姐”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亚于蜂虿作于怀袖,勇夫都要为之惊骇。
她想从他脸上探寻些?什?么异样。谁料下?面屋子的男主人已经叫出他儿子,让他儿子去把木梯搬来,说他要上屋顶瞧瞧。
越朝歌瞬间揪紧他腰间的革带,也不?再作挣扎,只不?情?不?愿道:“那?本宫不?调戏便是。”
“不?行。”越萧截然道,“要调戏。只是,要允许我调戏回去,你也不?许生气。”
越朝歌斜眼:“你为何突然如此?”
越萧垂眼,拇指摩梭上她柔嫩的脸颊,道:“要怪,就怪大姐姐太过诱人了。”
他说着,嘴角抿出一抹笑意?。
背着秋风,他神色狂悖,笑声轻响。
越朝歌瞳孔皱缩。
她突然意?识到,她或许从来没真正认识过越萧,眼前散发着骇人险意?的他,似乎才真正有血有肉。
越萧为何突然如此的答案,或许是,她喂的那?口酒。在那?之前,他还克制而温慎。
越朝歌心里咯噔一声,抬眼:“你从没喝过酒?”
半口倒?
越萧摇摇头,轻笑一声,握着她的肩膀,俯下?身与她平视:“大姐姐,凭什?么只能是你让我欲罢不?能呢?这不?公平”
他眉目狭长而隽烁,嘴角始终噙着笑意?,“我也想让你难以自持呢。不?过这次你再讨厌我的话——我就会好好教你,应该怎么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我是短小君(顶锅盖
另:一开始文案排雷就有提示弟弟微病娇,看到这里不适的姐妹们请跑路,希望我们可以下一本文见(虽然下一本可能也是病娇(。
————————
感谢小天使“阿灰”,灌溉营养液×7;感谢小天使“胡瓜瓜”投雷×1,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