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卢导他?们在这个大坑前?沉默了一会儿后,又沿途去做其?他?的搜救工作了,希望能找到他?的尸骨。我没有去。
我就依然待在这个雪坑前?,听着齐凯哭丧够了后,也对着雪坑道:“姐夫啊,现在你?如愿了,我姐姐她在这里?,可是你?怎么舍得小?泽啊。”
齐仙在这里??齐凯神情痛苦,我明白过来,原来他?姐姐齐仙是雪崩去世的,原来她葬在这座雪山上。
我不想说霍寒川是去地下找他?的妻子?了,那挺不吉利的。
我就是觉得冷,我是一个非常冷血的人,可这一刻我觉得喘不上气?了。霍寒川于我再没有感情,可也曾朝夕相处,撇开这些都?不说,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齐凯还在喃喃的自语,跟他?的姐姐:“姐,他?来找你?了,你?知道吗?他?这两?年每一年都?会来这座雪山看你?,他?考了救援证,只要有人需要救援,他?就会去,他?是在怪他?自己,他?一直怪他?自己那一年没有陪你?来这里?,你?泉下有知是不是可以原谅他?了。”
“姐,我也来看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
齐凯哽咽的说不出来,眼泪顺着滑雪镜都?流下来了。
他?喃喃的讲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他?讲了多久,雪山的上风刹住了,但依然冷,冷就让五官都?冻僵了,后面?齐凯又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了,直到他?猛的一声大喊后,我才反应过来,回头去看。
他?喊的是霍寒川。
霍寒川没有被埋,他?还活着。
我眼睛干涩,被风吹的太久,看雪太久,会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所?以我闭了下眼,想再睁开看的时候发现是黑的了。
但我知道他?还活着,因为齐凯激动的声音很大:“姐夫!你?吓死我了!你?是去哪了啊!”
霍寒川的声音一会儿才过来:“我没事。”
我揉了一会儿眼睛,但睁了几次后都?没能看清人。
霍寒川应该是蹲到了我跟前?,他?声音带着一点儿暖意:“别哭,我没事。”
我朝他?摇了下头:“没哭。”
我不是哭,我是眼睛疼,应该是雪盲症。我用我那点儿贫瘠的知识想了下,安慰我自己,突然间什么都?看不见是有些慌乱的,幸好是霍寒川没有死的这个消息冲淡了我的关注力。
但霍寒川手已经在我脸上了,我脸没有多少知觉了,好一会儿才觉出他?手的温度,那是替我擦眼泪。我能想得出他?看我的眼神,以及周围人看我的样子?,一定以为我是喜极而泣。
但实际上,我很少哭,我演的电视剧里?都?没有哭过。我是一个男的,又不是小?孩,有什么好哭的呢。
这不过是生理反应而已。
霍寒川看我这一会儿睁不开眼,只一个劲的掉眼泪后终于明白什么原因了,他?忙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围在了我的眼睛上:“你?的防雪眼镜呢?!”
他?手有一点儿抖,围巾是薄软的,一层层围上后,我觉得眼睛没有那么刺眼了,我跟他?解释了下:“没事。”
我没有戴眼镜,是因为我们刚才是在拍戏,我的角色是暮水城的主,在这片雪域里?我就是主人,无论我什么装备都?没有也依然是最强大的,即便我现在饰演的这个阶段是一个归隐的带路人,即便我身?上的衣服是一件长袍子?,没有他?们那些现代化的装备。
我从角色里?走出来了,因为我终究是个普通人,不是那个强大的死神,不能左右别人的生命,现在连我自己眼睛看不见了。
我缓慢的捏了下手,因为手上也没有感觉了,死神自然也不需要手套了,我手没能握下去,因为被霍寒川握住了,他?制止了我的握拳的举动,我听见他?轻声问?道:“疼吗?”
“没事,不疼。”
已经没有知觉了,极寒天气?是让人感觉不到疼的,这跟用冰镇痛一个效果。
但越是这样越证明手冻了,这里?没有温水,但我觉得手像是进了一个暖炉一样。
我听见旁边的齐凯喊道:“你?给他?用雪搓一下就行了!”
霍寒川说:“他?的手受伤了,不能搓。”
如果不能搓,那我现在觉察到的那一点儿温暖是在哪儿?
我不知道,霍寒川一直抓着我的手腕,有好一会儿才有知觉,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霍寒川的胸口,我能摸到他?的皮肤的温度了,那一点儿暖意让我的指尖都?疼了起来,手终于有感觉了。
我往外抽手,跟他?道:“好了,没事了。”
他?没有拿出来,只是把?我手翻了个面?继续暖,这一次我能感受他?到他?的心跳了,一下下的,强有力的心跳,他?确实是活着的。
我把?僵直的背慢慢松懈下来,跪坐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崩了是吗?哈哈,我自己都精神分裂了,我们先缓缓,只要你们不觉得很虐就行,反正攻受的想法就是南辕北辙的,从来不在一个频道上,而且现在雪山上还没有信号,同频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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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有灵感了就再写小剧场,或者虐的时候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