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溱溱无精打采的坐在梳妆台前,不一会就打了三个哈欠。
“格格昨晚没睡好?”
“别提了,昨晚我做了一夜的噩梦,不是没睡好是根本没睡。”
乌雅梳头的手一顿,导致苏溱溱的秀发缠在了梳子上。
“嘶——你干嘛!”
“格格抱歉奴婢走神了!”乌雅连忙跪下请罪。
见此苏溱溱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忍着疼将梳子拽下来,“行了行了,下次注意,起来吧。”
乌雅听之,愧疚的看着梳子上的秀发,“格格这头发都拽了下来,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苏溱溱转过身握住乌雅的手温柔道:“没事,我不怪你,好了快给我梳妆吧。”
“格格。”
“嗯?”
“那药方结果出来了。”
苏溱溱挑了挑眉,眼睛盯着镜中人淡淡道:“这么快?”
“多亏了大阿哥,他一听到奴婢是奉格格的命出府办事连忙将奴婢送了出去,然后奴婢就去了回春堂将这药方给郎中瞧了瞧,那郎中说……说……”
乌雅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药力连郎中都为之一叹。
苏溱溱看这丫头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这药方绝对不简单,冷笑道:“说吧,我倒要看看那些人是怎样对我的。”
今日的天气就如同苏溱溱现在的心情一样低压压阴沉沉的让人心里发慌。
“郎中说这药方的药力极为霸道若是女子服用不出两年就会容貌尽毁,而且服用后便也不能再生育,身子也会渐渐虚弱然后消香玉损,这种毒很罕见就连那郎中也只是听说,幸好格格留了个心眼不然……”
苏溱溱沉默不语,突然一挥手将梳妆台上的首饰珠宝扫了下去,乌雅从来没有见过苏溱溱发那么大的火,吓得跪了下去。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仿佛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苏溱溱整个人气的不行,要知道她最宝贝这张脸了,要是别的毒也就罢了竟然敢伤她的脸!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叶赫那拉老娘跟你没完!!
闭了闭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可算将这股恨意压了下去,原本殷红的嘴唇煞白煞白的,细腻的手掌因太过用力而掐出了四个月牙。
“走!时辰不早了该去给姑姑请安了!”
叶赫那拉先暂时不动,她只是一把刀,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揪出那个掌刀之人!哲哲那边得先稳住不能让她给自己拖后腿至于大玉儿那边可以利用一下多尔衮。
她的教育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叶赫那拉扎鲁特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内院——
早已坐满了人,纳喇氏手持团扇扇着风对旁边的伊尔根觉罗氏小声嘀咕:“这新妹妹细看竟如此标志,果然不愧是来自博尔济吉特的女人。”
听闻这话伊尔根觉罗氏嗤笑一声,“姐姐此话差矣,那扎鲁特不也是来自博尔济吉特的吗,那她怎么就……”
话虽未说完但两人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纷纷窃笑眼里全是鄙夷和不屑。
虽然她们自认为很小声,但屋子就这么大又静悄悄的怎么可能听不见。
侍妾们强忍着笑面目狰狞,而扎鲁特只能强颜欢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手却死死抓住旗装下摆的绣花。
叶赫那拉也想笑但又想起自己和扎鲁特是一个阵营的只好站出来转移话题,“这玉儿妹妹头一次请安众姐妹可别吓着人家,对了玉妹妹不是还有个姐姐吗?她怎么没来给大福晋请安?难不成是害羞了?”
听到叶赫那拉为自己解围扎鲁特难得生出一丝感动,便也应承着:“对啊,前天我第一次见海兰珠的时候都惊了一下,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比大福晋都——啊大福晋对不起啊妾身口不遮拦还请大福晋恕罪!”
还没等哲哲责怪苏溱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她老远就听见扎鲁特给自己上眼药,便知道机会来了,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我在科尔沁就听过扎鲁特福晋的名号前天倒没怎么注意,可今日这一见海兰珠可算长眼了,福晋这名声果然名不虚传啊。”
这有意思了。
众人也乐意看着两人争斗。
颜扎氏倒是挺喜欢苏溱溱这样柔柔弱弱的姑娘的,也愿意送个顺水人情,“哦?什么名声啊不如海兰珠格格说给我们大伙听听毕竟我们都很好奇啊。”
虽不知这颜扎氏肚子里卖的什么药,但她都这么说了众侍妾只好搭腔:“是是是我们都很好奇。”
嗯,这女的对自己有善意,虽然苏溱溱也不明白明明只见过一次就对自己露出这么大的善意是为了什么但不妨她利用这些。
笑道:“那我就献丑给福晋们说说了。”
“我自小就是听扎鲁特福晋的事情长大的,听说福晋长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是科尔沁部有名的大美女,这巴图鲁都想娶她,可惜人家对我们大汗一往情深,不顾人家已有妻妾跪着求着我阿布也要嫁给大汗!哪怕是做妾!可那时我姑姑才刚刚怀孕,她也不顾科尔沁的颜面和我阿布的颜面,这导致人家大金的人嘲笑我们科尔沁的女人嫁不出去等等,你们说这故事有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