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太医来了。”
苏溱溱虚弱的躺在贵妃榻上,揉着太阳穴,在听到乌雅的话后只是挥了挥手。
李太医见到苏溱溱第一眼就明白为什么皇太极会喜欢她了,只可惜,李太医心里暗叹。
“格格请将手放在上面让臣给您把把脉。”
苏溱溱听之。
“格格脉象举按无力,应指松软主气血两虚,应该是娘胎带出来的。”
听到太医的话乌雅焦急的问:“那怎么办?!”
“额,先天不足微臣没有办法,只能靠药膳和补药进补,饮食要清淡均衡切勿贪多,微臣先给您开几服药调理一下。”
想到叶侧福晋交代自己的事他不免有些紧张,这女子服了这药这辈子就完了,但又想起自己家人还在她手中李太医不忍的心又坚定了。
苏溱溱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将手抽回去,“多谢太医,乌雅拿点银子请太医喝茶。”
她总感觉这太医有些不对呢,别问,为什么女人的第六感罢了。
乌雅认命的掏出银子放在太医手上。
格格总共就这些银两,平时都舍不得花,结果一来盛京就花了那么多,真是让人心疼。
“那微臣就先退下了。”
“李太医慢走。”并给乌雅使了眼色。
这李太医如果没猜错的话想必就是她们的人,果真看的起她。
乌雅虽疑惑却也听从命令紧紧跟在李太医身后。
而李太医走出漪兰院并没有出府,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向离月阁的方向走去,却没发现乌雅已经跟了他一路。
乌雅躲在花丛中亲眼目睹李太医鬼鬼祟祟的走进了离月阁,而且门口的太监宫女显然对他很熟悉,心中不满庆幸,幸好格格有心眼让她跟着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不然……
想想后果气的乌雅直跺脚却拿李太医没办法只好回漪兰院和苏溱溱商量对策。
叶赫那拉撑着头看着宫女们踢毽子,枯燥无味的打了个哈欠眯了一会儿。
侍女见了连忙示意踢毽子的宫女停下不要吵到了叶赫那拉。
屋子里静悄悄的有的只有宫女们呼吸的声音,突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走进来打破了平静。
“放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叨扰了福晋怎么办!”侍女小声呵斥。
那小太监都快急死了毕竟这是叶赫那拉亲自吩咐的事,“姑姑您行行好奴才有事禀报。”
又看了看周围,走过去贴在侍女耳旁小声道:“福晋让奴才办的事已经成了。”
听闻此话后侍女瞳孔微震,“当真?”
“李太医就在屋外!”
侍女听到后也不顾叶赫那拉才刚睡着,快步走到床榻边轻轻摇了摇,“福晋,福晋。”
叶赫那拉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侍女摇醒刚要发作却听到侍女说。
“福晋,事情已经办妥了。”
“当真?!”叶赫那拉瞬间精神,“没人发现吧?”
“当真,李太医很是谨慎并没有人发现。”
“哈哈哈哈,好很好给我好好赏赐,另外让李太医赶紧走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是。”
海兰珠啊海兰珠,这下看你死不死,任何人都不能夺走贝勒爷的心!
苏溱溱看到乌雅不高兴的走来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如何?”
“果然如格格所料,这李太医是叶侧福晋的人。”
苏溱溱冷笑,“呵,敢算计我头上了。”
这叶赫那拉果然如史书上所说的那样冲动无脑,但她并不相信这是叶赫那拉一人所为,估计这里面还有扎鲁特的手笔。
从一进府叶赫那拉就当着众人面讽刺她为婢女,虽然这话让她有些生气但却不足为患,而扎鲁特三言两语就将侍妾的敌意引向自己,不光如此还获得了皇太极的好感,此人才是深不可测,而叶赫那拉不过是跳梁小丑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那格格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们去告诉福晋吧!”
“哲哲?呵估计她巴不得我死,乌雅你拿着药方去府外的药铺里问问,这药到底有什么作用然后我们就将计就计。”
“好的奴婢这就去办。”
哲哲、扎鲁特、叶赫那拉既然你们先动手了那就别怪她不留情了。
苏溱溱低眸看着手腕上哲哲给她的手镯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此时的汗宫——
努尔哈赤奋力睁开眼,干裂的嘴唇不断蠕动仿佛要说什么。
一旁的宫女刚打了个哈欠眼神一撇就看见床上的努尔哈赤睁开了眼,“大汗醒了!大汗醒了!”
门外的阿巴亥听到动静后手上的茶盏摔了下来,怎么可能!她不是吩咐太医给努尔哈赤的药里下毒吗!怎么可能醒了!
随即轻咳几声让太监收拾一下碎片,装作一副欣喜的样子走了进去。
“大汗,大汗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阿巴亥扑在床上握住努尔哈赤的手哭喊。
“别哭,别哭。”
因久为进水的嗓子变得沙哑难听,即使身体再怎么难受努尔哈赤也不忘安慰阿巴亥,抬起布满茧子的手轻轻地擦拭阿巴亥的眼泪,这珍视的模样让阿巴亥冰冷坚硬的心略微融化了。
不,想想多尔衮,阿巴亥你不能心软!你绝对不能败给孟古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