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个给你。”
许斟把镰刀塞到商祈手里,跟着他一起蹲下,“你怎么来了?还这么巧,知道我打算给S先生除除草。”
“我刚刚本来都想走了,到门口看见有两把镰刀,我才想起来正好拔个草,天都这么黑了,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
许斟每叭叭一句,商祈的脸就黑上一分。
——我是今年最火的疯批攻!不是来这里给什么该死的S拔坟前草的!
“你不是怕黑吗?怎么还大晚上一个人出来乱跑,也不开手电。”许斟把自己的手电筒塞给他,将周围一小片杂草都清扫干净,只留了墓碑旁边的一小棵。
商祈眸光似剑,一下瞄准了那株小草。
“你看它干嘛?”许斟拍拍手上的土,把商祈拉起来,说:“这是兰草,代表君子高尚的品德,怎么样,好看吗?我刚种上。”
商祈死死紧盯,如果目光能化作实质,整个山头怕是都得被烧了。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周围更是安静到荒凉诡异,许斟自己倒是不害怕,他担心商祈,就想赶紧回去:“走吧,剩下的明天我找别人来清理。”
商祈反手扣住许斟手腕,拦腰把他圈进怀里。
许斟吓一跳,脚尖勉强点在地面上,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在商祈怀中,若有若无的气息将他包裹住,强行占据全部感官。
不知道商祈从什么时候起力气变得这么大了,单手就能轻松把他抱起来。
“干嘛。”
被强势的男性气场环绕,许斟略显无措,呼吸瞬间乱了节奏。商祈一旦展现出他身上那种属于成年男子的压迫感,许斟就会不自觉紧张,甚至带着一丝不自知的羞耻。
长久以来,商祈在许斟面前一直以温顺弟弟的形象存在,所以只要他撕掉那层伪善的皮囊,将赤|裸|裸的男人本性暴|露,许斟就不得不正视他。
“哥哥。”
商祈从后贴着许斟耳朵,微凉的唇蹭过他耳后脆弱敏|感的皮肤,循着热源往下到衣领。
许斟一阵紧张,手指无力攥起。
“我喜欢你啊,哥哥。”商祈声音微哑,压抑着喷薄叫嚣的悸动。
从身高、体型到力量、地位、权势,商祈早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漂亮了,此时他亲昵的吻落在许斟右颈至锁骨的整片肌肤上,夜风飒飒,许斟仿若一半置身烈火岩浆一半身处隆冬冰窖。
与他拥抱、亲吻的人是商祈,是他亲手养大视如亲弟弟的人,这个念头让许斟有一种仿佛在背德的刺激感,浑身烫得泛红。
“我、我知道。”
这个姿势,许斟躲无可躲,只能抓着商祈的手臂给半悬空中的自己一点安全感,“我也喜欢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你不知道。”商祈张口咬下去,许斟缩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我说的喜欢是想亲你、抱你、跟你睡一张床的喜欢,是想光明正大拥有你、想要你眼里也只有我的喜欢。”
“我不想再做你弟弟被你保护了,哥哥,我早就长大了,以后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