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修的掌心有不少茧,季嘉渝不难猜出是贺以修弹琴练吉他留下来,就像他身上有不少因为拍戏留下的特殊印记一样。
但季嘉渝从来没有想到贺以修的手掌会这么大,明明只比自己高上一些,怎么手掌比自己大上好一些呢?
季嘉渝想的有点远了,因此有点楞神。
再回过神时,对上贺以修的眼神,一种奇怪的氛围油然而生,季嘉渝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哥哥知道了,那就不摸你脸了。”
季嘉渝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走进病房,又看到脸忧愁打着石膏的林沁欢。
季嘉渝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对着她说道:“妈,要不您给小白办理出院吧?然住到我家去,您手又不方便,我还怕季天再找上门来。”
林沁欢犹豫了一下,季嘉渝又说道:“您不说话,我就当您答应了。”
*
回程时,换了贺以修开车。
季嘉渝总算有时间看看沿途的风景了。
窗外的阳光依然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近日落时间了,日光泛着些许红色,红澄澄的。
一天下来虽然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但季嘉渝还是挺开心的。
因为医生说季玉白恢复的很好,出院后坚持服药就可以了。
季嘉渝抬起眼看了眼后视镜,018端正的坐在林沁欢和季玉白的身边,突然想起来家里似乎积有两张床?
“那个,018,家里房间是不是不太够?”
018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确实,白天我会赶到二位身边监视,所以为了防止有夜间任务,我上一秒已经请人给二位的房间装上了摄像头了。”
“您放心,除去夜间任务时期,其他时间不会开启的,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季嘉渝点了点头,心里又佩服了一下018处理问题之快。
一愣一愣的林沁欢这时突然插了一嘴:“小花,你和小贺是怎么了,怎么还让人监视了?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吧?”
季嘉渝有点慌,完全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林沁欢这个问题,眼看着林沁欢眼里的疑惑慢慢堆积,怀疑越来越多,连忙用手捅了一下贺以修的腰。
贺以修转过头,眼里满是警告的意味,似乎是在警告猎物不要玩火,不然下一秒就会狂扑过来。
季嘉渝被看得背后发麻,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贺以修,你给咱妈解释一下。”
贺以修愣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后视镜,换上了乖巧官方的笑容:“妈,您别担心,我和小花没做什么错事,018是民政局的,在尝试一种新政策,所以在我们身上做试验。”
季嘉渝回头看着林沁欢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
吃饭时,林沁欢和季玉白也不知道怎么了,-直疑神疑鬼紧盯着季嘉渝。
季嘉渝问了好几次,母女俩又整齐的说没有。
弄得季嘉渝饭都有点吃不下了。
“季小花,你嘴边好像沾了饭粒。”贺以修凑近说道。
季嘉渝诧异的抬眼,他有点不太习惯乖宝宝贺以修,乖得失去了灵魂。如果此时林沁欢和季玉白不在场,贺以修大概早就自作主张地伸手给自己拿了吧?
“在哪儿?”季嘉渝抬眼,看了身边的贺以修问着。
刚扭头,就发现贺以修已经离自己很近了,但目光似乎写满了“忍耐”二字。
季嘉渝也不知道他在较劲什么。
恍惚间,季嘉渝听到了什么东西移椅子的声音。
随后,某个小小的东西猝不及防的冲了过来,狠狠地撞在了自己腰间。季嘉渝跟着力量,整个身体都向前冲去,前方就是正脸对着自己的贺以修。
季嘉渝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轻轻侧过脸,任由自己向贺以修的怀里冲去。
按照季嘉渝的目测,大概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的,但事实却不如季嘉渝所想。
他不仅仅撞进了贺以修的怀里,自己的脸似乎还沾到了一个湿热的东西,带着湿漉的触感,淡淡的洗衣粉味钻进了季嘉渝的鼻腔。
腰间也多了两只手,将从椅上跌落的自己及时找到了平衡,还让自己坐上了一个柔中带硬的“椅子”。
随后季嘉渝就听到季玉白稚嫩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发笑:“妈妈!快看!小白是不是超棒!哥哥坐在贺哥腿上亲亲呢!快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