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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民国深闺成物理学家(1 / 2)


宇宙国间有了新动作,而?直播间的剧情还在继续。

傍晚,李英琦从学?校往家里走,经过小饭馆的时候还点了两瓶小酒,坐在路边边喝边叹息,颇有种现代为了躲老婆躲在车里抽烟的既视感。

当然?他?喝的醉醺醺,自然?也没发?现身后不紧不慢跟着的呈书。

呈书边闲逛,边跟着前方不远处醉得?走路带拐弯的男人——听说李英琦在娶了黄澄澄后就不得?李父心了,再加上李家姨太太多儿子多,李父这一无视就更让李英琦没了地位。

在儿子一岁大的时候,他?就和妻子黄澄澄还有儿子一起搬了出来,住在北城外郊。

好巧不巧,就在呈家刚来北城住的那个小巷子里。

眼前的李英琦晃晃悠悠,十足的不想回家的模样。而?且因?为喝了太多酒身边又无人照料,竟然?在好几个拐角都跌倒了,弄得?浑身上下都是?脏土。

还没靠近家门,黄澄澄的哭喊声就出来了。

她手?里抱着一个胖嘟嘟的白?胖小子,光着脚就从家门口往外冲,横站在李英琦面前就开始哭诉:“你去哪了,我听说呈书来学?校演讲了…”

“嗯。”李英琦明显不想跟黄澄澄说话,随意应答了一声就要进屋去。

“你给我站住!”黄澄澄一激动,手?上不自觉一用力,孩子也吃了痛,开始嗷嗷大哭起来。可她不管,还在揪着李英琦追问:“你们有聊天吗?你们会?…”

孩子的哭声吵醒了附近几家人,都悄悄开了个窗缝在偷看。

“你能不能冷静一些。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和呈书是?绝无可能…”说完,李英琦还后怕地往四周看了看,看来那次枪击对他?真的是?产生阴影了。“人家都是?闻名中外的物理学?家了,我又怎么配得?上。”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好咯!”黄澄澄不依不饶。

哎…又来了。

呈书隔着半条马路,都能感受到李英琦面上的无奈。

其实?她能理解黄澄澄这种歇斯底里——明明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在还不懂事的时候获得?过巨高?的成就,又在一夜之间颠覆了生活,怀了孩子嫁了人,丈夫又不靠谱,自然?会?情绪变得?不正常。

但?这两人的一切,呈书是?一点都不会?后悔。

因?为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虽然?她已经没有快穿系统来获得?原主的心愿了,但?从剧情中不难看出;原主第一个痛恨的人绝对是?李英琦,那个在原书中野心勃勃资本家,实?际上对没用的未婚妻像扔垃圾一样抛弃的冷血货色。

对他?最好的惩罚,当然?是?泯然?众人,让他?一辈子都陷在苦恼和反思中,无法逃脱。

第二个,就是?穿书女?主黄澄澄。自认自己是?来自未来的新式女?性,却因?为目光短浅看不到这个时代女?性的悲剧,不仅言语挑拨退婚,还在后续剧情中,用自己的改编文章,给了已故呈书和呈家一个重大的打击。

对她的惩罚,就是?一无所有。呈书觉得?,她这样的歇斯底里,反而?比趾高?气扬的模样来得?更顺眼。

第三个,剧情没有额外主线人物了,所以呈书猜,她恨她自己。

原书呈书恨自己不识字,看不懂和离书;怨自己太懦弱,竟然?上了贼船当了军妓;还悲自己太冲动,抛下父母独自面对悲痛自己选择独亡。

所以呈书一到来,就将所有不对的地方都纠正了过来。如果原书呈书还在的话,看到她这副模样,应该也会?感到欣慰的。

耳边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呈书中断回忆往李英琦家门口望去。只看到李英琦单手?撑着门,他?脚边是?匍匐在地上的黄澄澄,疼得?捂住肚子说不出话来。

——李英琦竟然?打人了。

呈书稍稍有些吃惊。

原来是?刚刚,黄澄澄产后忧郁症发?作,动手?就要去推李英琦,碰巧李英琦喝了点酒,又担心她怀中孩子的安慰,就一个冲动将黄澄澄推倒了。

接下来两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呈书也不想看了。

她招招手?叫来一个报童,给了一张大洋,说:“你过去,跟那对吵架的夫妇说,请不要在街头斗殴,先生不要殴打女?人,不然?牢里见?。”

“好的,女?士。”报童拿了钱喜出望外,立刻两只小腿飞奔过去,装着刚刚呈书严肃的模样,将这话说出来。

李英琦注意到报童手?里拽紧的大洋,错以为是?附近居住的哪个有名望的家庭,看不过这柴米油盐的生活,找了个报童来代替出面处理吧…

他?立刻停下了动作,假装贴心地扶起黄澄澄,问报童:“抱歉,打扰到那贵人了,或许我可以找他?亲自道歉吗?”

这道问题呈书教过报童回答。

报童声如洪钟,一字一句地说:“那人说不用找他?,他?只是?红领巾。”

“什么巾?”李英琦懵逼。

而?角落,呈书已经离开了,不会?再去关注原书的男女?主了。

完成所有快穿任务的她开始着手?新一轮的物理研究,那架势,简直要把核物理这三个字刻进她的DNA里。可是?,也是?同?年年底,北城的战争打得?激烈,这是?一场真正的血战。

才堪堪半个月,整个北城已经成了半个空城。乐彼餐厅也结束营业很久了,呈父坐在饭厅中央,皱着眉头沉默地抽着烟。

“整条街只剩下我们一家了,到昨天为止,邻居都搬走了。”呈父宛如自言自语般喃喃。

仿佛为了配合这句话的意境,附近没有关好的门窗在微风中啪啪地响着,窗外飘过一张踩碎的旧报纸,上面隐约写着几个大字:空袭,警报。

呈书拿着行李下来,安慰状地跟父亲拥抱了一下,心里明白?,如果今晚再不走,在月亮到来之前,最先迎来的就是?炸弹的爆裂和天际无尽的火光。

一家人收拾东西,匆匆离开,成了这条街最后的回忆。

火车站内,乌压压的人一股脑地往站台上挤,有些人甚至连行李都不要了,就为了给家中小孩、老人多让一个位置。除了像呈书这种有政府的保护,有车票可以进车厢的人外,还有不少没有车票,只能趴在车顶怎么都不下来的人。

站长说危险,他?们说:“只要上了车能离开北城就够了。”

但?趴在车顶哪里会?安全呢,果不其然?,火车才刚启动没有几分钟,过第一个拐弯的时候,顶上就有人哭喊:“有人掉下去了!”

火车不会?为掉下去的人停留,依然?龟速般地爬行着,顶着车顶无数哭喊啜泣声往目的地前进。

他?们这辆车,是?政府安排,为了让高?知人士和重要设备迁至云贵的车辆,所以每个位置都有专属的人或物的编码,可哪怕安排的那么规整,火车里依然?人贴人坐着,或者说是?交叠着,一点呼吸的缝隙都没有。

呈书就这么在艰苦的交通环境下,就着白?天微弱的日光写着实?验报告——这是?一份关于中央研究所工作重心转移的报告,她们此行南下,就是?为了做物理探矿,为战争提供能源支持。

呈母碧莹对着报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一直不断地摸呈书的头,像是?在安慰或者提前缅怀什么。

战争一触即发?,每个人都不可避免。

紧接着,就是?长达数年的艰辛斗争。

*

8月15日,一个普通的早晨。

呈书还在矿区里勘测着矿产能源,这也是?她从大学?到现在一直在做的工作,动作熟练的不像话。忽然?,从外头冲进来了一个穿着布衣朴素的农民,兴奋地高?喊:“广播来了!广播来了!”

广播,什么广播?

一群研究员停下工作,仔细倾听,隐约听到外头有人声鼎沸的欢呼声,哭喊声,还有那字字坚定,响彻全城的广播声。他?们赶紧抹了一把脸上的稀泥往外头跑去。

这是?呈书,或者说是?研究员们平生未见?的景象——随着投降广播的播放,全市躲藏起来的人民都从屋子里出来了,他?们在街上拥抱,欢笑,紧接着就是?哭泣。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带领着大家声嘶力竭地唱着爱国歌。

呈书也跟着笑,跟着人群晃荡到码头。

那里停靠着一艘战争结束后回国的船,一个娇弱的女?孩被岸上一高?大男孩抱下船,两人明显是?战后重逢的情侣,在这激昂的氛围下,两人先是?拥抱再是?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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