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喜气洋洋的太子府被祁牧上下这么一折腾,变得愁云惨淡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喜气的模样。
然而始作俑者则坐着随影搬来的椅子上,随意叠着双腿,单手支撑着下巴,欣赏着皇后变来变去的脸。
主厅里的大臣目光怨恨地看着祁牧,你说说你要闹就闹呗!你等着散宴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媳妇之后再闹不好吗?偏偏现在来闹,要是让他们听到什么不好的事,你是让他们当做没听见呢?还是没听见呢?
本来想趁着太子大婚好好表达一下自己忠心的大臣们,此时都恨不得把祁牧撕了。
虽说看这里的人变脸是很好玩,但是主子难道你没听见门外齐整的脚步声吗?四小无不纠结,到底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四小都忘了祁牧武功只比他们高不会低,既然他们都听见了祁牧哪里听不见的道理。
祁牧也很烦,看那女人变脸也看够了,可那女人偏偏不合作了,他能肿么办!!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事情变得这样祁牧几人也不期望主位上的那两位开口说话。
祁牧挑眉看着站在旁边的祁毅不紧不慢道:“贺礼本少主都送来了,太子殿下你好歹把贺礼打开看看啊!”
祁云帝和皇后看了眼祁毅,转头继续看着下面的祁牧,祁毅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下他不想打开也得打开了,刚想走过去打开锦盒,感觉有人把他拉住,祁毅偏头看着齐禹,只见齐禹大步一跨把祁毅挡在他身后,祁毅看着挡在自己身前这道颀长略单薄的身躯,只感觉从胸口渗出丝丝甜蜜。
齐禹目光复杂看着随意坐椅子上身上却处处透着优雅气息的祁牧,闭了闭眼开口道:“牧儿…”
话刚出口一道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知道只是祁牧警告他,不准他再叫那两个字,酒楼那次他就知道了,想到着齐禹心口泛起些许苦涩。
原本看到齐禹挡在祁毅身前祁牧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在听见齐禹一张口就是牧儿二字,祁牧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不止挡在祁毅身前竟还想帮他说话。
这样想着祁牧一脸不悦地看着主厅里的人,然而胸口有一股名为烦躁的情绪在飘荡着。
四小对视一眼,从祁牧身上散发出“我很不高兴”的气息他们就知道祁牧的耐心快用光了,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主厅里的大臣们一会看看主位上的祁云帝和皇后,一会又看看站在齐禹身后的祁毅,摸不清那三位心思,众人明确的选择低着头继续当他们的鹌鹑。
主厅的空气愈发凝固,一时谁都没有开口,祁牧和四小见都没有人说话,他们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一个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其他几人这里看看哪里看看,好不悠哉。
过了一炷香,祁云帝看着祁毅道:“毅儿,去把锦盒打开,”打开二字说的极重,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
祁毅不情不愿地走上前,伸手把锦盒打开,刚打开锦盒一阵宁人作呕的血腥味从锦盒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