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通海怒气冲冲道:“现在他是绝不肯交出调兵令牌的,既然他不肯给,那我们自然是要夺走令牌!杀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们!难道他不交出来,我们要空着手回去见王妃娘娘和世子殿下吗?一旦令牌为奸人所得,那整个王府危矣!你和我,岂不成了罪人?”
殷浩跳脚道:“令牌为奸人所得?你是在说谁?按家规国法,都是三哥做世子,哪里轮得到老六?你们身为王府的家臣,竟然敢来争夺调兵令牌,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现在除非三哥在此,否则谁也别想拿到调兵令牌!实话告诉你们,这王府中除了父王,我只服三哥!姨娘不过是个侧妃,这王府里一向也不是她做主!三哥不在,还有四哥,四哥不在还有我,我死了才轮到老六!”
殷通海仰天大笑,“五殿下说的太精彩了!现在殷江死活不知,四殿下殷淞已经弃权,你再走了,可不就是六殿下做世子嘛!所以我要送你五殿下上路!”殷通海持着匕首又向殷浩扑了上来。
殷浩瞪一把抓住殷通海的手腕,两人在书房里僵持了起来,连殷浩身后的书架也被两个顶牛一样的人给撞翻了。殷浩牢牢抓着殷通海的手腕,瞪着眼睛怒道:“殷通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我宅中行刺于我!你这罪该万死的奴才!”
程重越在一旁苦苦相劝,“五殿下,只要你交出令牌,程某保证不会加害于你!殷通海,你这又是何苦来,夺了令牌就是了,何必以下犯上?”
殷通海气的要死,瞪着三角眼,头也不回的大骂道:“程重越,你这个混账王八蛋!王妃娘娘叫你配合我一同取回调兵令牌,现在殷浩这个小王八蛋不肯交出调兵令牌,你他娘的又在一旁做什么?看热闹吗?”
程重越也恼了,站在旁边呵斥道:“既然你这么牛,那你拿到调兵令牌就好了,又何必喊我呢?我姓程的身为王府供奉,只听从王爷和世子的命令,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五殿下是王爷的儿子,你一个当奴才的,如何敢用刀子伤害他,你不是反了天是什么?”
殷通海几乎要被气到吐血,这个货是吃里扒外吗?殷通海刚要再骂,忽然听到院中喊杀声大起,有人喝道:“快把书房围住!殷通海来刺杀殿下了!活捉殷通海,活捉程重越!”
原来刚才那名被程重越踢飞出去差点儿没跌昏的小童子,跑出去搬救兵了,宅子里守在前院的共有二十几名骑兵,再加上七八个护院,听说殷通海胆大包天,要以下犯上,伤害五殿下,顿时都义愤填膺,抄起兵器来救殷浩了。屋内屋外,乱成一团,殷浩一阵高兴,毕竟这是自己家,有主场之利,现在又来了帮手,他还会怕殷通海这个坏蛋吗?
程重越皱了皱眉头,黑着一张本来就很黑的脸走出了书房,望着那持刀持枪的几十名没有骑马的骑兵和七八个护院,大声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们奉王妃娘娘和世子殿下之命,来请五殿下拿回调兵令牌,难道你们敢抗拒王妃娘娘和世子殿下的命令吗?”
骑兵什长卢野长提刀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假传世子殿下的命令?现在街上都在疯传世子殿下在天昌府薨了,既然世子根本不在王府,又哪里来的命令?况且王爷都没发话,王妃有什么资格过问军队的事情?连朝廷都是后妃不得干政,王府难道比朝廷还大吗?”
程重越忍无可忍,他身为王府供奉,地位超然,除了王爷、王妃、世子和几位王子之外,他还怕谁?被一个小什长当面训斥,他如何能忍?程重越大喝一声,一个疾速前冲,撞向了骑兵什长卢野长。
卢野长虽然只有五品的武境,可毕竟是久经战阵的人,在程重越冲过来的刹那,他已经举刀劈下,但还是慢了一步,马刀尚在半空,程重越便已经一拳打在了卢野长的腹部,把卢野长打的倒飞了出去。卢野长身后的一名骑兵,眼睁睁看着卢野长后心的铠甲都被打的凸出一块来,程重越一拳的威力就可想而知了。卢野长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之上,院墙轰然坍塌。
尘烟四起中,卢野长倒在地上,狂喷鲜血,绝气身亡了。骑兵和护院们都面面相觑,吓的脸色发青,卢什长可是军中的老油条,身经数十战的,竟然被人一拳打死了?
程重越面目狰狞道:“你们最好都退后,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这个小子就是你们的下场!”程重越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向骑兵和护院们做了个威胁的表情。
在难言的短暂沉默后,有人喝道:“王殿下一向待我们不薄,我们一个打不过,那就大家一起上!怎么能任由这两个东西伤害五殿下?乱刀也要砍死他,弟兄们,跟我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