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保政笑道:“好笑是好笑,只是你小子不厚道,竟然敢当众揭平西王的短,他有这么多手下都在这里,你让他如此没面子,小心他派人暗杀你!我看你不如给他赔个不是,承认殷傲没睡过他老婆比较好!”
程子非大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能让权倾天下的平西王爷当众没面子,我程子非也算是当世第一人,从今天起我也就名扬天下了,只要我死于刺杀,人们就会说,这事一定是平西王派人做的,人们就会记起平西王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到时万口传颂,坊间流传,堂堂的平西王竟然是只大乌龟!那时他会比现在还没面子,所以我赌平西王他一定不会派人暗杀我!”
欧阳保政点头笑道:“有理,有理!”两个人一唱一和,把殷权说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一名血影堂蝶使忍不住站出来大声喝斥道:“你们两个混账闭嘴!我家王妃娘娘貌若天仙,冰清玉洁,你们两个登徒子分明是妒嫉我家王爷能娶得如花美眷,才当众败坏我家王妃娘娘的名声!”
程子非怪笑道:“哈哈哈哈哈,对对对,你家王妃娘娘冰清玉洁,你他娘还不如说你家王妃娘娘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好!”
殷权忍无可忍,一记大耳光把那蝶使抽了个大跟头,殷权大骂道:“蠢货!寡人正在和谢无尘说话,你理那两个混账流氓做什么?”殷权气急败坏望着那
名多嘴的蝶使,这个傻娘们儿,这种事儿是越描越黑,老子做为当事人都不搭这个茬,准备冷处理这事儿,你却自作聪明,是嫌热闹不够大,还想火上浇油吗?
程济嘉赶紧上前,命人快把那名倒霉的蝶使押下去,两名血影堂武士上前,架那名蝶使就往下边拖,那蝶使还不明所以然,大声喊道:“王爷!他们两个混账污蔑王妃娘娘,奴婢也是一片忠心哪!”
殷权气的血撞顶梁,这个蠢货还能再蠢一些吗?殷权跳脚大喊道:“押下去,押下去!把这蠢货丢进狮笼!”
那名倒霉的蝶使听殷权说要把她丢进狮子笼,吓的体如筛糠,大声道:“王爷,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看在奴婢也曾做过几日夫妻的份上,饶了奴婢吧!”殷权捂着胸口,几乎吐出血来,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娘们?那两名拖她下去的血影堂武士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殷权压下心头的狂怒,望着谢无尘,冷声道:“寡人是权倾天下的王爷,你谢无尘再无敌于天下,也不过是一个江湖上的武夫而已!你以为你侥幸破了生死结界,就可以在寡人的王府里横行吗?”
谢无尘大笑不止,随意一挥袖子,打飞了一个试图从后面偷袭他的血影堂武士,森然道:“一个普通的侠客,都可以十步杀一人,何况像谢某这样的人?你的平西王府虽然护卫重重,戒备森严,可是对于谢某来讲,简直是形同虚设!你手下的护卫们纵有成千上万,在谢某眼里也只是一群土鸡瓦犬!谢某随时可以来,也随时可以走,谢某若是是想要摘下你的项上人头,也不过就是探囊取物而已!”
殷权气的身上发抖,戟指谢无尘,“谢无尘!你简直太狂妄了!告诉你,寡人的王府就是来得,去不得!你今天自投罗网,也怨不得寡人!”
谢无尘根本不理殷权的威胁,随手打飞几名试图阻挡他的血影堂武士。血影堂众武士明知是螳臂当车,可仍然毫不犹豫的排出刀阵,挡在谢无尘面前。反正对上天下第一怎么都是死,还不如壮烈一些,众武士发一声喊,十几人一队,十几把刀同时劈出。
可一切都是徒劳,谢无尘根本无视这些武士,就如同闲庭漫步一般前行,那些武士还没碰到谢无尘的衣服边,便不因不由的一起跌出三四丈远,一个个在地上挣扎着,大声哀号,半晌都爬不起来。谢无尘再度撞飞几名试图挡住他的武士,走到殷权面前。程济嘉无奈,只能上前伸出双臂拦阻道:“谢无尘,你面前的可是大商国平西王爷,你不得放肆!”
谢无尘面无表情,一把抓过程济嘉,像丢一个破布口袋一样,随意把他丢出去四五丈远。飞在半空的程济嘉瞪大了眼睛,眼看自己要跌在地上,吓的一声大叫,“哎哟我的妈呀!”噗通一声,程济嘉跌在尘埃,直接吓晕了过去。不过谢无尘手下有准,他并不会真杀了这些人,毕竟武圣随意杀人是要跌境的。
当在场所有的血影堂武士都跌在血影堂前的小广场上时东倒西歪哭爹喊娘时,谢无尘终于和殷权面对面了。殷权单独面对天下第一的谢无尘,却没有任何慌乱的表情,殷权一脸自信,大声道:“谢无尘,别怪寡人没有提醒你,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谢无尘笑容迷人,“王爷,谢某来的时候就没想过收手!能拧下大商最嚣张王爷的项上人头,就是再跌境也值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一丈,也再没有人能护住殷权。谢无尘忽然身形如同鬼魅,瞬间便移动到殷权的面前,伸出右手,就要扼住殷权的喉咙。
殷权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当谢无尘的手离殷权的喉咙还有一寸距离时,却再也抓不下去了,似乎谢无尘的手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挡住了,谢无尘大吃一惊,抬头望向右边,似乎在寻找什么。
平地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除了谢无尘之外,每个人都汗毛竖起,春日的阳光仿佛也被冻住了一样,失去了温暖。一个身披红袍,身高不足四尺,白须白眉的老怪物突然出现在殷权面前,拦住了谢无尘,那老怪物阴森森道:“姓谢的,你好歹也是堂堂的武圣境高手,怎么对一个武功低微的凡人出手?”
老怪物的声音如同鬼魅,让人听着就不寒而栗。谢无尘望着那老怪物,十分惊讶,“祁山老妖?你还没死?”
祁山老妖拍了拍胸前并不存在的尘土,冷笑道:“你姓谢的都没死,老夫为什么要死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