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灵玉刚想再嘲讽唐九生几句,却只见范成林急匆匆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见了唐九生,范成林赶紧拱手道:“王爷,出事了!”
唐九生知道范成林是个稳重的人,他要说出事了,一定是大事,因为小事他自己就处理了。唐九生站起身问道:“范大哥,出什么事了?”
范成林叹了口气,“王爷,两军阵前出事了,贺常虎被鹿野城来的将军霍云生给阵斩了!”
唐九生真是吃了一惊,脱口问道:“我不是派胖子去给贺常虎掠阵了吗?再说陈大哥也去了,他们不会坐视贺常虎被杀啊!”
范成林叹了口气,“别提了,据探子回报,贺常虎先是斩了鹿野城一个叫做林北鹤的校尉,霍云生是赶来给他报仇的。霍云生先是和贺常虎动手,打了二十个回合没分胜负,拨马就走,贺常虎不知是计,在后面紧紧追赶,姜校尉见情形不对,赶紧追了上去,哪知那霍云生会一种妖法,先是迷住了贺常虎,回头就是一斧头,把贺常虎给斩了。姜校尉慢了一步,没能救下贺常虎,结果自己也中了法术,掉下马来。”
唐九生大惊失色,慌忙问道:“那我胖子老弟怎么样,不会也被砍了吧?”
范成林摇摇头,“那倒没有,霍云生
一斧头下去,没能把姜校尉砍死,后边陈成树就带人冲了上去,霍云生见咱们这面人多,就提了贺常虎的人头,纵马逃走了!现在陈成树带着昏迷不醒的姜校尉,和上千人马正在撤回来的路上,探子先回来报告战况了!”
夏侯灵玉几乎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啥?人家都用了妖术,我陈师哥还站在那里看热闹吗?他……”夏侯灵玉气的发抖,心中暗骂陈师哥太没用了!
唐九生长出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反过来劝夏侯灵玉道:“灵玉,不要埋怨,难道陈大哥希望己方有人阵亡吗?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有伤亡也是难免的事情,好在胖子没有被生擒,不然那才叫大麻烦呢!”
夏侯灵玉怒气不息,刚刚发育起来的小胸脯气的直颤,直接朝院子外面飞奔而去了。唐九生在后面喊她,她赌着气,连头都不回。
唐九生苦笑了起来,胖子天生武成境肉身,虽然挨了一斧头,倒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只是贺常虎被阵斩太打击士气了,本来他斩了林北鹤,已经是大功一件,可惜了是先赢后输,城里又要因此人心惶惶了。
陈成树先让人把胖子送回郡守衙门医治,自己把一千名军兵带回军营,这才掉头回到郡守衙门。他到衙门口刚下了马,就见夏侯灵玉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夏侯灵玉来到陈成树面前,怒气冲冲问道:“陈师哥!你去观敌掠阵,人家都已经用妖术了,你还站在一旁看热闹,眼睁睁看着我们的人被敌人砍死吗?”
陈成树哭笑不得道:“小师妹,事发突然,谁能想到那个霍云生会用妖术啊?贺校尉先斩了林北鹤,又和霍云生打平,霍云生逃跑,贺校尉就在后面追赶,还是姜校尉说的,霍云生武艺不低,诈败必有诡计,就先追了上去,我也是随后追上去,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出事了,我只有冒死把姜校尉救回来。”
夏侯灵玉脱口而出道:“陈师哥,你好没用!”
陈成树被夏侯灵玉一句话气的脸色通红,他本来是很喜欢小师妹的,可是这几天,天天都看到小师妹围着唐九生转,眼神里都是爱慕,可恨那唐九生还爱理不理的,陈成树早就心中有气。陈成树赌气道:“谁能有你的唐大哥有用?这么年轻就做了藩王,我可没有一个当国师的爹,更没有他武功高,还没他长的帅!”
夏侯灵玉被陈成树抢白了两句,真是气坏了,狠狠的一跺脚,红着脸道:“你是坏人,我再也不睬你了!”说完,掉头跑回衙门后宅去了。留下陈成树站在那里,气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旁站岗的军兵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陈成树一咬牙一跺脚,娘的,小师妹又不理我,我还回来做什么?满腔热血化作冰冷,默默回到下处拿了包裹,到马厩里取出马匹,飞身上了马,背着剑往城东去了。
东门的戍卒虽然认得陈成树,但这是战时,没有令牌也不敢私自放他出城,陈成树怒极,当场拔剑砍倒了一名小校,喝道:“卫王派我出城有急事要办,急切间没有拿令牌,谁敢拦我,与此人同罪!快快开门!”那些戍卒知道他是卫王身边的人,顿时慌了手脚,只好打开城门,放他出去了。
陈成树单骑直奔官道上敌军大寨而来,早有鹿野城的哨探报了回去,大寨里的霍云生听说城里有人单剑匹马闯营,怒不可遏,提斧上了马,只带了部下亲兵来迎战,陈成树正在气头上,也不说话,抡剑就砍,霍云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刚才带人把胖子救了回去,倒也不敢轻敌,举起大斧相迎。
两人在阵前厮杀了三十多个回合,陈成树武艺高些,只可惜力量弱了些,霍云生膂力很强,武功差了些,双方倒也勉强战了个旗鼓相当。陈成树见不能取胜,不再恋战,虚晃一招,忽然纵马冲了过去,霍云生以为他是去搬救兵了,也不追他,传令叫士兵不要放箭,任他去找人来,到时先打援兵。
哪知道陈成树并没有去搬救兵,而是气的直接骑着马回通天山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