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扶龙哈哈大笑,“我什么时候说现在就回江南道了?哦,难道老夫带着五百骑兵一路疯狂南下就是为了到岭南道转个圈就走了?等下我们再去打些野味,然后把那野猪也给一起烤了,好好休息一下,天黑时杀回去,今天晚上咱们还有大事要办呢!”
唐扶龙话音未落,雀鹰小白已经在头顶上空盘旋了,唐扶龙望向天空,哈哈大笑,伸出手臂,小白缓缓落下,唐扶龙从小白脚上绑着的细竹筒里抽出密信,看完后掏出火折子烧了,从随身的小包裹里拿出纸、毛笔及小瓶墨汁来,匆匆写了一封信,吹干后小心塞进细竹筒。
唐扶龙抽出靴中短刀,在野猪身上割下一小块肉,喂给小白,唐扶龙抚摸着小白的羽毛,微笑道:“慢点儿吃!一会儿去见小生子,他还会喂你的!”
一直跟在唐扶龙身后戴红色面具的侍从又轻声问道:“国师大人,二少爷在信上怎么说?”
唐扶龙笑道:“如我们得报的消息一样,水家人根
本就没离开岭南王府,朱聚贤这个小子瞪着眼睛说瞎话,殷春帮他打马虎眼!那三车猎物倒真是打来的,只可惜不是殷春打来的,这小子一路狂奔了十来天,今天早上才进梅州郡,他哪有时间去打猎?晚上咱们就杀回梅州郡,给他来个翁中捉鳖!”
小白很快把那小块野猪肉吃完,唐扶龙一伸手臂,小白振翅而去,唐扶龙望向天空,喃喃道:“三年啦,终于可以见到我儿子了!”
天色渐晚,吃过晚饭的朱聚贤在王府中散步。
遇到朱聚贤的丫鬟仆人都笑脸相迎的打招呼,“朱将军!”朱聚贤微笑着点头回应,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朱聚贤一路穿堂过廊,左拐右转,来到后花园旁的卧云轩,卧云轩晚上无人,朱聚贤左右瞧瞧没有人跟随,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闪身进去。
朱聚贤在里边悄悄掩上门,蹑足潜踪来到卧云轩的书房,书房墙上镶有一块夜明石,照的书房里通明。书房里有一张檀木书桌,两把椅子,靠里边有两排檀木书架,书房里弥漫着檀木的香气。朱聚贤走到里边的檀木书架旁,在檀木书架上层摸到一个机关,轻轻按了下去。
听到咔的一声响后,朱聚贤轻轻一推这个书架,书架移位,墙后赫然出现一条四尺多宽,一人多高的通道来。朱聚贤进了通道,又在左边墙上按了一下机关,书架再次滑回到原位。再有人进到书房,也万万不会想到书架后会有条通道。
朱聚贤满脸笑容,顺着通道住里边走,通道的两边墙上,每隔两三丈远就镶着一块青色夜明石,照耀的通道里如同白昼一般。
朱聚贤顺着通道的台阶向下走了有二十几丈远近,面前是一道铁门,朱聚贤掏出钥匙,打开铁门,推开,向里边走去,走了几丈远,又是一道铁门,朱聚贤再掏出钥匙打开铁门,里边有人喝问道:“谁呀?”
朱聚贤答道:“是我,朱聚贤!”铁门里面有个男人笑道:“原来是朱将军!怎么,今晚又要审问那个姓水的?”
朱聚贤推开铁门走了进去,原来这道铁门后边是一个大牢房,里边关着几十号犯人,有四个狱卒模样的人正坐在桌前打牌,朱聚贤笑道:“谁说不是呢,这个老小子,害的老子觉也睡不好!”
朱聚贤来到一间牢房前,简陋的牢房里,一个破床板,上边铺着草席,别无它物。水云东的夫人陈迎彩戴着枷锁镣铐,给关在里面。朱聚贤笑着走了过去,陈迎彩见朱聚贤来了,气愤的走到牢门边,大声道:“姓朱的,快放我们出去!”
朱聚贤大笑,伸出手捏住陈迎彩的下巴,一脸轻薄的说道:“这个老妞儿,真有几分姿色,可惜年轻时没遇到,不然大爷要好好爽一爽,啊哈哈哈……”
陈迎彩气的向朱聚贤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愤愤的骂道:“畜牲,流氓!”朱聚贤并不生气,伸出手把陈迎彩吐在他脸上的唾沫擦了下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脸猥琐的笑道:“香!大爷我喜欢!”
正在打牌的四个狱卒也跟着一起猥琐的大笑起来,一个胖狱卒怪声怪气的笑道:“朱将军,你要是喜欢,今晚就在这里跟那老妞儿洞房吧?”
笑着笑着,四个狱卒都没了动静。朱聚贤突然觉得脖子后一凉,就听到有人说到,“你要是敢动,我就是一刀!”
朱聚贤亡魂皆冒,赶紧大声嚷嚷:“我不动,我不动!英雄,饶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