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治平扭了扭脖子,一脸的不以为然,“一品高手是什么?多少钱一斤?好吃吗?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二品高手,你们打翻大爷的酒菜,打扰了大爷喝酒的雅兴,就得赔钱!二百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今天只要少给一文钱,大爷我立马就拆了你这庆春阁!”
那人正在犹豫出不出手,就听见外边廊道里传来老鸨子妖里妖气的声音,“哎哟喂,你们这是闹哪样啊?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没在,这楼都要给你们拆了!你说说你们这些人,放着好好的酒不喝,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玩儿,打什么架啊?这年头儿,打架能打出来银子来吗?真是造孽哟!”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子,一路走,一路骂着那些打手,转眼来到辛治平的包厢,却见那穿粗布衣服的人站在那里犹豫不决,老鸨子立刻换了张堆笑的脸,“哟,这不是曹二爷吗?您不在那边好好的喝酒,跑到这包厢来干嘛啊?”
被称作曹二爷的人一声冷笑,“我说玲珑大姐,人家这都要拆了你的庆春阁了,你还有心情坐在那边陪客!那陪客不是姑娘们的事儿吗?怎么,难道你玉玲珑又准备重操旧业了?你手下的颜虎都让人给踹到楼下去了,我不该带人过来看看?不然一会儿大老板来了,你和我怎么向他交待!”
老鸨子玉玲珑就是为这事来的,能把刚入三品境的颜虎给踹下楼去,那可绝不是什么善茬!玉玲珑上
下打量了一下包厢里这几个人,陪笑道:“哟,二位大爷,不知道颜虎是哪里得罪了二位爷,惹的您们把他给踹下楼去了?”
辛治平冷着脸哼了一声,“是大爷我踹的!本来大爷正在这屋里喝酒喝的开心,颜虎那老兔崽子把人踹进这包厢,撞翻了我的酒菜,弄脏了大爷的新衣服,更打扰了大爷喝酒的兴致。更可恨的是,这老兔崽子不但不赔礼道歉,还嚣张的很,胆敢过来动手,所以大爷我就成全了他,把这老杂种给踹下楼去了!”
玉玲珑笑道:“既然是颜虎得罪了大爷,那奴家就代他给大爷您赔个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这样,为了表示对大爷您的歉意,奴家给您换个包厢,叫我们庆春阁的头牌陪您喝上几杯,今晚全部免单,大爷您看好不好?”
辛治平啐了一口,“我呸,老鸨子,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吗?免单就行了?告诉你,今天你得赔大爷我二百两银子,少给一文,我就拆了你这庆春阁!”
老鸨子玉玲珑瞪起了眼睛,“哟,这位大爷,您这不是讹人吗?哦,人让您给打了,这房子也都让您拆成这样儿了,您还狮子大开口,要我们赔您二百两银子!这毕竟是在我庆春阁的一亩三分地上,劝您也收敛一下,差不多就得了!不然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里去,您也不占理啊!”
辛治平哈哈大笑,用手指点着老鸨子,“你叫玉玲珑是吧?告诉你,大爷今天吃定你了!既然你们得罪了大爷我,那就必须赔二百两银子给我!我听说你这庆春阁的幕后老板是什么横行山南的童桧,还有什么五原第一高手叶鹤堂,很好,既然庆春阁是童老板叶老板的买卖,那就更好办了,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
铁顿很是纳闷,师父虽然爱开玩笑,但平时是个稳重的人,没理由盯着人家非要讹二百两银子啊?等听到师父说叶鹤堂也是老板,才明白师父的用心,师父是怀疑叶鹤堂和那江洋大盗不清不楚,甚至怀疑官印丢失也和叶鹤堂有关系。
一旁站着的曹二,是陪着少主人童玉武到玉平县消遣的,没想会碰到辛治平在庆春阁打人,童玉武是庆春阁大老板“横行山南”童桧的二儿子,童桧的祖籍是五原郡,这些年离开五原,到松州发展,在五原也还留有几样产业,比如这庆春阁就是他和叶鹤堂联合创办,每年的收入也颇为可观。
主子的产业被人给砸了,做为童家家奴的曹二怎么能坐视?为表忠心的曹二就带人冲了上来,结果辛治平把他那些手下都给踹了出去,曹二摸不清辛治平的底细,怕对方是一品高手,所以不敢动手,正在骑虎难下,玉玲珑上来给他解了围。
刚才玉玲珑正陪着二老板叶鹤堂喝闷酒,听说三楼包厢内有人动了手,连颜虎也让人给打了,这才匆匆赶了过来,她也没想到对方就是有意要挑衅,目的就是把他们的高手都给调出来。而此时,刚刚逃出去的邵雨强也带着一群人回来了,要找辛治平报夺美之恨,钻洞之仇。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