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霸见向前递刀递不动,便用力往回抽刀,哪想到再如何用力也抽不回来。只有双手握住刀把,用尽全力夺刀。
白月亭出其不意忽然松手,朱天霸用力过猛,向后连退了几步,幸好本身也是一品高手,反应奇快,一个倒纵,方才站定,又羞又气,满脸通红。
朱天霸武力惊人,竟然被白月亭如此轻松戏耍,众人不胜惊骇。殷权更是眼前一亮,“白剑客果然武功超群,寡人钦羡不已。诸位都是英雄,不必相争,请到前殿的凤翔阁用茶。”
朱天霸连输两阵,面上无光,含羞带愧,向殷权鞠了一躬:“王爷,朱某人经师不到,学艺不高,给王爷丢脸了,这几年蒙王爷照顾,感激不尽,容图后报,就此别过。”起身就要离开。
殷权连忙伸手抓住朱天霸的衣袖,“诶,朱先生何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白剑客武功排名天下第四,输给白剑客又不丢脸。”
白月亭见朱天霸要走,忽然问道:“你前几年受过内伤?”
普玄老和尚念了声佛号,说道:“惭愧,惭愧,十年前在江东道,老衲与朱施主比试,不留心误伤了朱施主,所以朱施主在武功境界上耽搁了几年,不然现在至少已经在武玄境中期了。”
白月亭点点头,“那就是了。一个大男人,输了一场就娘们唧唧的,要不要抹脖子上吊?”众人想笑又不敢笑,朱天霸呆在当场,手足无措。
白月亭又道:“给你几年时间练功夫,到时再打回来就是了。在下等你。”
殷权笑道:“诸位,不要在此闲聊,同寡人到前殿凤翔阁饮茶,吴德,速去准备饭菜,寡人与众位英雄相识,心下畅快,今日定要与众位英雄痛饮一场。”
吴德答应一声,躬身退下。
老和尚普玄合十道:“王爷,老衲还有事,要带肖居士走,今日就不再打扰了,容改日有缘再聚。”
殷权心中暗道:“这老和尚武艺高强,新来这个姓白的武艺更高,万一他们联手,王府内就算暗藏的高手倾巢而出,怕也占不到半点便宜,他要走,就随他吧。只是可惜了这个小美人,寡人还不曾享用。”
殷权潇洒的一甩袖子,“好,今日寡人就给老禅师这个面子,来人,将肖姑娘带出来,交与老禅师带走。”
早有王府的侍女去把肖月茹带出来交给普玄禅师,肖月茹正哭的眼睛红肿,猛然得救,不敢相信,如在梦里。
老和尚合十向众人告辞,肖月茹和挎着旧戒刀的小和尚跟在身后,缓步走出王府,来时上百侍卫拦阻,去时,无一人拦着。
殷权带着沧海楼主万德言,冷面剑圣白月亭,魔头朱天霸,以及侍卫统领余东直去前殿凤翔阁饮茶,之所以不在暖香阁饮茶,是因为刚才朱天霸比武时把偏殿拆了一部分。不过殷权丝毫不心疼,如果能得到一二人才,就算拆掉整座偏殿又有何可惜?
凤翔阁内,众人分宾主落座,侍女献茶。殷权这才问道:“万先生来寡人的王府,不知有何贵干?”
万德言大笑道,“王爷问的好,请问王爷是不是欲图大事?”
殷权并未回答,而是又问道:“寡人一向听说万先生精于占卜,相术更是如神,何不给寡人相上一相?”
万德言微微一笑,“王爷龙睛凤目,位极人臣,又何必相面?今日老朽冒昧来访,还望王爷见谅。”
殷广摆手道:“诶,万先生言重了,先生是贵客,请都请不到,寡人只怕先生不来。”
万德言又问道:“王爷欲成大事,左右为何没有得力谋士?”
殷广有些不解,试探的问道:“我左右有张德恭,徐子陵等人,尽力辅佐寡人,怎么能说没有得力谋士?”
万德言仰天大笑:“这两个人都是白面书生,讲个经论个史或许可以,谈到济世经邦那就差的远了。”
殷广大奇:“那先生出山愿意辅佐寡人吗?”
万德言摇头笑道:“老朽只是个山野狂夫,何德何能辅佐王爷?王爷没听说过东湖郡有位程济嘉先生是当世大才吗?”
殷广如梦方醒,起身拜谢到,“感谢万先生登门教我,寡人即刻派人备车,礼聘程先生来王府共谋大事。”
万德言笑道:“当世大才,哪有叫下人去请的道理?王爷若不亲自去请,怎么能知平西王礼贤下士的诚意呢?万一王爷去晚了,朝廷征召了这位程先生,王爷不是悔之晚矣?”
殷广起身再拜,“多谢万先生,先生实在是大才啊,不如就留在王府,寡人朝夕请教,那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万德言起身,扬了扬左手的书卷,“王爷抬爱,老朽是山野之人,做不得谋士,也谋不了国,经不了邦,王爷快去请程先生吧。喝了王爷的好茶,老朽已然是感激不尽,月亭兄,我们走吧。”
殷广还要再留,万德言却右手扶杖,左手持书,带着白月亭飘然而去。
殷广回头道:“来人,备车,备厚礼,寡人要亲去东湖郡请程济嘉先生!”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