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知道我特别好,我值得。”晏阳接受他?的理论,点头说,“但愿不愿意被囚禁应该由我决定——很显然我不愿意。”
“对不起,阳阳,这不是我的本意。”陆依程真心实意地道歉,接着说,“但我没别的办法,只能委屈你了。”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晏阳略带讥诮地一挑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陆依程重新拖回床上?。他?忍耐着脚上?的疼痛,被迫躺床时终于忍无可忍:“陆依程,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该死的药?”
陆依程当然知道他?这副柔弱得跟没骨头似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心情不错地躺在他?身边,搂着他?闭上?眼睛:“没事?儿,药性持续时间不长,副作用也不大——就是用多了可能对这儿有影响。”
晏阳察觉他?的手往下伸,本能地翻身想躲,却被陆依程搂了个结实。
陆依程蹭了他?一会儿,见他?除了浑身僵硬外没别的反应,无所?谓地收回手,亲亲他?的脸颊:“反正你也不想干我,先?这么着吧。”
晏阳在他?动手的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副作用”是什么,懵了片刻,猛地屈膝将人顶开。
就算被用了药变得再“柔弱”,晏阳也是个成年男人,陆依程面向他?躺着,猝不及防被撞中了小?腹,脸色倏地变了。陆依程坐起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往自己面前拽,面色铁青:“你就这么喜欢俞暖树?”
晏阳很想吐槽一句“逻辑何在”,这他?妈怎么又跟他?喜欢俞暖树扯上?关系了?但头皮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心里?只剩下一句“去你大爷的绅士风度”。
他?攒着所?剩无几的力气握拳,一拳砸在了陆依程脸上?。
接下来的场面十分?失控,以晏阳被掀翻在地挨了几拳揍告终。当然陆依程也不好过,晏阳耍起狠来很有些“不要命”的潜质,他?从晏阳身上?起来后,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地进卫生间拿毛巾洗脸。
晏阳浑身脱力地躺在地上?,闭眼喘着气,回想起陆依程刚才揍他?的那几拳,愣是没觉出对方?有多喜欢他?。他?轻轻按了按疼得跟断了似的肋骨,觉得刚被填了个半饱的肚子在翻江倒海地抗议。
晏阳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坐起来,低头看见自己血迹斑斑的上?衣——这倒不是他?的血,晏阳承认自己对陆依程下手也挺重的,陆依程凭借力量优势骑在他?身上?打?他?时,鼻血源源不绝地流下来,陆依程想也不想地掀起他?宽松的上?衣抹了一把。
他?还?没来得及把脏了的衣服脱下来,陆依程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男人怒不可遏地从卫生间走出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往床沿上?甩。
幸好床垫够厚,晏阳不至于磕到?头,但一张床总会有木板部?分?,他?的腰背狠狠撞上?去,晏阳竭力控制才没让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打?心里?认定陆依程是个疯子。
“阳阳,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别在我面前提俞暖树,那是个意外,你们不会有好结局的。”陆依程面目狰狞,一只手几乎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粗暴与温柔交织,令人毛骨悚然,“要不是陆家那群垃圾临时搞事?儿,那天晚上?也不会让俞暖树占这个便宜……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垃圾,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们。”
晏阳呼吸困难地挣扎了一下,在逐渐缺氧的情况下,考虑着再给陆依程一拳或者一脚的可能性。
“要是一切顺利,第二天醒来你看见的会是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现在都?让那群垃圾全毁了!姓俞的还?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诱拐你!”陆依程急促地喘息着,心里?装满难以平复的怒气。
晏阳怔了几秒,迟钝地反应过来陆依程在说什么,难以置信地问:“那晚的酒会……那杯加料的酒是你准备的?”
“阳阳,我不想对你用这么低俗的东西?。”陆依程呼出一口气,大概是缓过来了,攥着他?衣襟的手松开了些许,“谁让你突然发消息跟我说分?手……我太生气了。”
晏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依程扯着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话,言语间暴戾的气息扑面而来,晏阳一句也接不上?,也不愿意接。陆依程终于说累了,把他?拎回床上?,温柔地在他?嘴角亲了亲。
晏阳实在没力气躲了,按着阵阵抽痛的小?腹等他?亲完,没忍住问:“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捉我过来打?吗?”
“你乖一点儿,我不打?你。”陆依程柔声说,俊朗的五官恢复了惯有的温和,刚才的暴戾仿佛只是晏阳的错觉。
“我们才谈了两个星期恋爱,你……”
“你怎么知道我只喜欢了你两个星期?”陆依程微微一笑,“阳阳,你怎么知道我暗中注视了你多久呢?或许是你想象不到?的‘久’。”
晏阳张了张嘴,莫名有点儿毛骨悚然,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跟我谈恋爱……”
“有冲突吗?”陆依程还?是笑,“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还?是喜欢你——宝贝儿,世界上?总有某些东西?是不可控的。”
晏阳无言以对,无动于衷,他?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实在没法儿对眼前这位“施暴者”的真情流露心生感动。
陆依程大概是成功感动了自己,搂着心爱的人躺了一会儿,最后整理好衣服走了。
房门关上?,晏阳忍着痛面无表情地坐起来,先?把沾了不少鼻血的上?衣脱了,“身残志坚”连蹦带溜达地在偌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儿,顺便找到?一件干净的上?衣穿上?。
窗户关死了,从室内可以打?开,但打?开了也没什么用,外面的花园里?站了几个保镖不说,光是卧室所?在的楼层就能要他?命——三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跳下去受伤都?是轻的,运气不好分?分?钟落下残疾。
此路明显不通。
晏阳又试图打?开卧室门,同样能打?开,也同样没什么用——房门一开,两个虎背熊腰的保镖迎面而来,一句话不说地将房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行吧。
晏阳瞥了眼那俩保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撂倒一个都?是问题,更别说这栋该死的房子肯定不止两个保镖,就算这俩儿都?倒了,外面还?有一溜等着他?呢。
他?冷漠地甩上?房门。
此路同样不通。
晏阳找遍了整个房间,别说通讯设备,电子设备都?少得可怜。陆依程倒也没想闷死他?,好歹在房里?留了电视机、游戏机——都?是不联网的。
除此之外还?有挺厚的一摞书。
晏阳对着那摞书沉思片刻,挑出几本精装硬皮书放在床头,又选了本最厚的搁枕头底下。
做完这些,他?终于忍不住了,按着抽痛的小?腹冲进卫生间,弯腰在马桶前吐了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七月快乐呀,假期将近啦=w=
这个月一定要完结(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