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除了俞暖树和许央,还有好几个人,都是双方公司的职员,俩大佬吵架,其他人都不敢吭声,唯恐成了被殃及的那条池鱼。
面对许央的质疑,俞暖树脑子里有不可描述的画面一闪而过,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儿恋恋不忘那什么的滋味儿。
但这绝对不是喜欢,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被上!只不过刚好上他那小孩儿技术好,让他有些惦记而已。
俞暖树冷静地想。
他对祺祺没兴趣,也不想理会许央的胡说八道,身体却神差鬼使地坐下了。许央见他终于愿意留下来一起high,十分高兴,连忙支使祺祺给他倒酒。
许央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喝起酒来从来不知道节制为何物,俞暖树太了解他,坐了一会儿就后悔了,心想有这个陪人喝酒的闲情逸致,还不如回家找他的阳阳。
俞暖树在商场混迹多年,每次应酬多少得喝酒,酒量早练出来了,虽然没到千杯不醉的境界,但也不至于喝个几瓶香槟就倒,更不像某小孩儿那样,喝两罐啤酒就迷迷糊糊酒劲儿上头。
说到酒量,他家阳阳是真不行,有空得练练——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被俞暖树否决了。练什么练?他自己喝酒基本都是迫不得已,喝多了就烦,小孩儿少喝酒才好呢。
不练,酒量差点儿挺好的。
“哎,你笑什么呢?笑得也太……”许央半醉举杯,“啧”了一声,“是不是心里藏人了?不对啊,你怎么可能往心里搁人?”
俞暖树没说话,心里惦记着尽是不可说的事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醉醺醺地起身,耳边没了别人的声音。
没人了,舒服。
俞暖树长出了口气,胸膛上忽然微微一烫,似乎有人将滚烫的手指贴上来,他耳边随即响起男孩儿轻柔的声音:“俞总,怎么了?”
俞暖树一阵轻微的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喝醉了,这会儿已经被扶到酒店房间里,男孩儿衣服脱了一半,正晕红着脸在解他的衬衫扣子。
看清楚对方秀丽的脸,俞暖树皱起眉头,条件反射将人推开:“你干什么?”
祺祺一愣,手足无措:“俞总,不是你让我……”
“出去。”俞暖树冷声说,按了按胀痛的脑袋,在心里问候了许央的祖宗十八代。
男孩儿怔住了,上一秒还羞涩泛着红的脸蛋儿瞬间变得惨白:“对不起,俞总,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滚,我不想看见你。”俞暖树不耐烦地说,“去叫阳阳过来。”
男孩儿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可我不认识什么阳阳……”
俞暖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知道自己真有点儿醉了,眼见男孩儿依旧半裸着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识趣走人的意思,俞暖树莫名有些上火:“出去!你滚不滚?”
无辜的男孩子慌忙捡起衣服,赶在他发酒疯之前跑了。
俞暖树满意了,摸索着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稍微清醒后掏出手机。
“喂?”
手机传来沙哑迷糊的声音,俞暖树才知道自己无意识点了晏阳的号码儿,鬼使神差地问:“睡了?”
“不然呢?”晏阳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意,“宝贝儿,有事儿吗?”
俞暖树让他这一声“宝贝儿”叫得心头火热,手掌按住湿漉漉的额头,沉声说:“过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