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江府的马车时,林良善掀开帘子,朝对面的车夫说道:“烦请你和大公子说声,我不去酒楼了。”
江咏思听见她的声音,他揭开暗红色的车帘,俊脸上浓眉皱起,问道:“怎么不去了?”
“我突然有急事,你们去就好。”说罢,就急匆匆放下车帘,让冯丛赶车快些。
松记医馆。
大夫再次见到闵危,他的情况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他斥问:“我上次开的药没吃吗?”
林良善看向闵危,无声地质问他。
“吃了。”闵危怎能说那药是无用的,他根本没动。
大夫又给他把脉,闵危坐在桌子的右侧,应该伸出左手,可那处手腕有刚才残留的痕迹。他犹豫再三,伸出了右手。
“左手。”大夫没好气道。
闵危迟疑的样子让林良善不耐烦起来,他的脸色惨白地像鬼,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下来,嘴唇开始泛青发紫。
她直接握住他的左手放到桌上。
大夫将袖口往上轻拉,见着手腕上的掐痕,道:“怎么回事?”
林良善看过去,正见一节细瘦的手腕上方有一处明显的青紫伤痕,有些渗血。
闵危接受着两人的注视,好一会儿,才嗫喏道:“可能是不小心撞到哪里,划到的。”
大夫径直给他把脉,比上次的脉象更加凶急,再观他的面相,像是突发之症。
大夫放下手,拈着花白的胡须,似在思考。
林良善看得心焦,若不是闵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让大夫如此不言不语。
“我再给他开副药,要是还不好,再来找我。”大夫叹了口气,去写药方了。
林良善接过药方,急迫道:“大夫,他的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大夫只道:“他的脉象奇怪,我之前从未见过,只能先吃药一段时间看看。”
而一旁的闵危却低着头,碎发在他深邃的眉眼处投下一片阴翳。
第二日,林良善见闵危脸色好了很多,才放下心来。
她想起那块玉佩,浓密的睫毛抖了抖,道:“我托哥哥去给查你的亲生父亲,还没有消息。”
“你不要心急,我会帮你找到的。”她紧接着道。
闵危点头,微笑道:“多谢小姐,我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