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内没有其他人,闵危双手枕着后脑,躺倒在床榻上。
那天的雨幕下,他被“同伙”殴打,整个人被他们反复踢踹,身上的骨头和散了架似的,他翻滚着挣扎,甚至求他们不要再打他了。
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的长相,他能得到比他们多的施舍,或是一两个铜钱,或是一个馒头。
他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貌,再加上一点儿适可而止的可怜态,引得路人对他怜惜。
闵危经受过许多的挨打,他原想忍一忍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却不想被一个披着赤狐披风的女子所救。
她低笑道:“你可要和我回家?”
他是要拒绝的,只是还不等他说话,她就说:“红萧,把他拎到马车上。”
“不……。”他呜咽的声音淹没在蒙蒙春雨中。
在马车上,那方窄小的天地间,他缩在角落处,一动不动,思绪混乱。
后来马车停下,他被高个侍女拎下马车。周围是欣喜的欢迎声,他拘谨地站在一边,抬头却看见了“威远将军府”的门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