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经道:“罢了,你还是替朕看看这商袁能力如何?看能否制住玄王,若是这个后辈不行,将咱的人派过去。”
司马齐春点点头。
皇帝若有所思道:“商袁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商袁?”一声轻喃传来。
皇帝抬头看见了站在书房门口的司马衍华,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来了,为什么商袁这个名字耳熟。
也难怪,之前总是听儿子讲,仔细想想,现在他已经很少听到了。他欣慰捋捋胡子,不愧是吾儿,拿得起放得下,长大了不少。
外面刚刚初春,温和的阳光落在她肌肤如雪上熠熠生辉,桃花眼里干净不染一丝凡尘,眉宇间一股轻灵之气,带着少许的娇憨,上身着浅粉色的银花短襦,穿着齐胸淡黄长裙,倾城绝色,整个人干干净净,文文弱弱,站在门框边,仿佛画儿一样好看。
司马齐春眉眼复杂望着小妹,不对,这是小弟,是他的亲弟弟。
三年前,司马衍华受伤,他作为储君或多或少知道了些东西,望着眼前倾城绝色的弟弟,他一阵头疼,近些年来,京城不少子弟将注意打到他这弟弟身上,明里暗里想娶他这位最好看的七妹。
司马齐春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弟弟一个男子长得比女子都好看,思来想去,像小弟这样模样好看的,他瞧了,也想把人当做小公主宠,这大概就是天意!
只是可惜,衍华受了伤之后,思维更呆滞了,不像以前那般思维跳脱坑得一手好哥哥,说起来,还蛮想念的。
“商袁?”司马衍华低声又念了一遍,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这些年,她过得混沌,脑子里时时刻刻出现奇怪的画面,她看见京城被破、一杯毒酒、一双特别的茶色眸子。
她慢慢抬起头,看向太子哥哥,疑惑道:“商袁是谁?”
书房内一时寂静,皇帝和太子面面相觑,纷纷瞧出了不可思议,当年衍华被太医诊治得了断魂症,可衍华醒来谁都没忘,找祝由大师的心思也淡了,以为老太医年纪大,误诊了。
司马齐春刚想解释,被皇帝用眼神制止。
“一个平平无奇的将领,长得不怎么好看,能力也不行,还有点狂妄自大。”皇帝这话说得违心,虽然相隔时间长,但他还记得少年时期的商袁长得好看,担得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
商袁如今刚到了弱冠之年,便已经让昭明公让位予他,显而易见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既然是庸才,那为何?”司马衍华纠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为何父皇记得那么清?”
皇帝心虚望向太子,太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
司马衍华踏入殿内,小声嘀咕:“父皇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骗小孩。”
听得一清二楚的皇帝示意太监将珠帘放下来,试图掩耳盗铃,绊住衍华的脚步。
珠帘挡住了司马衍华视线,绿色的翠珠一晃,她的思绪仿佛被带到了曾经。
她坐在珠帘后面,跟在父皇身边,珠帘外面站了一个人,珠帘遮不住她暗暗描摹他身形的心思。
一寸一寸,相思入骨。
珠帘荡漾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思绪回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半分都不记得。
她抬头看向珠帘,仔细回忆,脑海中却没有那个人的半□□影,下意识心慌,她好像病了,需要太医。
司马齐春又从奏折堆里抽出一份奏折,颇有些坏心眼:“父皇,没用的。你看看这份奏折上写得什么?”
皇帝疑惑接过,丝毫没注意到他脸上古怪的表情,打开一看,满脸笑容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