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自己?来自异世,对于此地什么都是?一概不?知的,人生地不?熟的,真正去找一件东西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力。
与其自己?累个要死,倒不?如叫土著去找找看,毕竟是?自己?家的菜园子,有什么东西都是?门清。
也许,这个舒明子真的能帮到自己?呢。
她想了想,便随手取了跟树枝,走到一侧的沙地上活灵活现的画了出来,向着舒明子道:“便是?此物?了,烦请阁下留心。”
舒明子低头看了一眼,忽的轻轻“咦”了一声,似乎吃了一惊。
阮琨宁又不?傻,见他如此神色,心里就是?一阵猛动——难不?成,这舒明子曾见过这玉佩吗?
若真是?如此,那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急忙道:“阁下是?否曾经得见?烦请据实相告!”
舒明子没?有直接回答,却也是?默认了:“你在何处得知此物??何以竟要取得?”
自然是?从?系统那里知道的,可是?这话能说出去吗?自然是?不?能的!
阮琨宁不?由得一滞,有些艰难的道:“个中缘由,实在是?难以告知,还?请阁下见谅。”
舒明子倒是?没?有强求,道:“老夫却是?曾见过此物?,也知晓此物?在何处,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过,要在一年后?才能告知你消息。”
阮琨宁刚刚有点热乎的心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她嘴唇抖了抖,道:“为何?”
舒明子微笑道:“你之前欠我的还?没?还?现下便要别的么?总要叫我知道你真的能帮到我才是?。你且放心,老夫成名多年,才不?屑于骗一个小丫头呢。”
阮琨宁仔细瞧着他,舒明子也丝毫不?闪躲的回视,神色坚定?诚毅,的确不?似作伪。
她的心定?下来一半,疑问道:“世间人如此之多,何以阁下会认为我能帮到他呢?”
舒明子上下打量她,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阮琨宁:……原来你也是?一只颜狗,我真是?看错你了!
舒明子觑了觑她神色,解释道:“你可别乱想,主要是?我家阿浣长得太好?看了,我怕别人起觊觎之心,你也生得这么好?看,应该不?会起什么心思,不?然我何必非要你?”
阮琨宁忽然有点啼笑皆非。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别人长得好?看呢,她笑了笑,拢了拢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依旧是?美?人倾城,她道:“好?看吗?难不?成,竟比我还?要好?看吗?”
舒明子打量了一下满身血污依然光彩照人不?可直视的阮琨宁,点点头道:“比你也只差一线罢了。他母亲本就是?少见的美?人,他爹那个王八羔子也是?人模狗样的,阿浣的相貌在我见过的人中,也是?称得上无双的。”
阮琨宁微微皱起眉,问道:“他多大了?”
舒明子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顺势问道:“你又多大了?”
阮琨宁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左右这里又没?人知道她,便直截了当的道:“我十五了。”
“哦,”舒明子淡淡的道:“阿浣比你年长一岁。”
阮琨宁忽然有点抗拒,道:“不?能换一件事情叫我做吗?”
舒明子有点疑惑的看着她,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你方才还?不?是?这个态度。”
阮琨宁道:“我们的年纪正合适,他万一喜欢上我怎么办?我早晚都是?要走的,万一到时候他不?愿意,伤心了,怎么办?”
这真的不?是?阮琨宁矫情,而是?她长久以来的经验。
在美?颜的面前,颜狗的节操才不?值钱呢。
她不?是?什么恶毒姑娘,也不?是?什么烂好?人,这几句话也并非无的放矢,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她自己?。
她跟这个阿浣年纪合适,又都是?少男少女,谁晓得朝夕相处下去会不?会生出一点情分来,毕竟未来的事情谁都是?说不?准的。
可是?她不?能留在这里,她总是?要走的,而要走的希望暂时又是?落在舒明子手里头,那不?确定?性可就大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成全这个阿浣,所以故意把玉佩丢了毁了,或者?是?根本说没?找到?
要是?真的出了这种事,阮琨宁真的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所以现在,虽然早早的说出来有一点自恋,她也还?是?清清楚楚的表达了出来,防患于未然,丑话要说在前面,虽然是?有点尴尬,但?是?总能够叫自己?免于未来的烦恼,相比之下,那一点脸面也就算不?得什么来。
可阮琨宁自己?知道自己?是?万人迷总会吸引狂蜂浪蝶,舒明子却是?不?知道的,阮琨宁这近乎厚颜无耻的几句话入耳,简直是?大大的刷新了舒明子的世界观,他不?言语,只是?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神情。
舒明子沉默着,定?定?的看了阮琨宁许久许久,久到阮琨宁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表情已经很?好?的表达出了他的心思——老夫万万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