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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抄袭谋胜(2 / 2)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古代跟后?世的审美水平不一样吗?

不,不会的,之?前自己给二皇子?的那些诗词,不都是?很成功的吗?可见并?不是?这首词不好。

是?了,一定是?他们?想继续看一看自己的实力,想叫自己接下来发挥的不好,给阮琨宁挽回?一点可怜的面子?!

只是?可惜了,自己可不是?那些蠢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千金小姐,相反的,自己肚子?里头承载的可是?五千年的文化底蕴,或许会怕别的,可是?对于这些写诗作词的事情,自己却是?谁都不怕的!

她?压下心底的诸多思量,继续浅笑道:“诸位既然想听,那自然还是?有的,方才作的是?蝶恋花,太?过于女儿情怀,这一次,便以渔家傲,讲一讲家国万里吧。”

阮琨碧略微一思量作态,才继续吟诵道:“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阮琨宁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低垂下来的梅枝,依旧是?不动声色。

这首词的作者依旧是?大名鼎鼎,北宋范仲淹是?也。

慷慨雄放的情怀,大气淋漓的视野,苍凉而悲壮的基调,自古以来便为?人所称颂。

如今阮琨碧面对的可不是?闺阁的小女子?,而是?真正可以在朝堂上讲评风云的士大夫,所以她?也就投其所好,说出了这一篇雄壮高昂的边塞词,想要夺人眼球,一举取胜了。

只是?这首词吟诵完了,她?想象中的赞誉之?声却依旧不曾传出来,四周人看她?的眼神没?有什么惊艳赞叹之?色,反倒是?有一点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谢宜舫毕竟是?阮琨宁的师傅,也就避嫌一二,没?有开?口问什么,倒是?徽嵊先生捻着自己的胡子?看了看阮琨碧,眼神里头有几分奇异的笑意,道:“可还有别的词作吗?不妨一道说了吧。”

阮琨碧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脸上也带了几分茫然,心里头也莫名的有些发慌,却还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想了想,到底还是?继续吟诵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这一首,却是?辛弃疾的名篇《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借古述今,意深而味隐,句句有金石之?声,也是?难得?的佳品。

叫阮琨碧一颗心往下沉的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人对她?发出赞叹褒美之?言,反倒是?一个个意味深长的盯着她?——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她?虽然有时候搞不清楚状况,却也看得?出场上情况不太?对,是?以吟诵完这一首词之?后?便不打算再度开?口了,便浅笑着得?宜的向着在场诸人躬身,深施一礼,道:“小女子?信手所作的几篇罢了,入不得?诸位的眼,见笑了,如今却江郎才尽,再也作不出了。”

卢庭州定定的看了看她?,并?没?有什么点评,却转向阮琨宁道:“殿下如何呢,可准备好了吗?”

阮琨宁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扬声道:“这种事情从来都是?随心而发的,哪里用得?着什么准备?即刻便好!”

她?转向一侧的诸多名士,微笑道:“哪位手头还留有纸笔,可否借来一用?”

崔博弦离她?近几分,见状便在自己案前一指,笑道:“我?这里便有,虽是?粗陋之?物,但这个靠的是?手上的功夫,与外物无关,想必阿宁也是?不会嫌弃的。”

阮琨宁款款的走到他身前去,上手轻点一下,的确无碍,便笑道:“自是?无碍的,有劳表哥了。”

她?的确并?不在意纸笔的好坏,实际上,二皇子?专门为?这些名士大儒准备的东西,再坏也绝对是?上等水平。

再者,琴棋书画这些东西考量的都是?实打实的功夫,跟外物没?多少?关系,真正的大家即使用只有六根弦的琴也一样能弹奏好,就是?这个道理。

阮琨碧初时还有些不明?所以,此刻却看懂了一些,脸色微微一变,急忙道:“我?们?比的是?作诗,你却叫人准备纸笔做什么?莫非是?看自己不如我?,所以故意要投机取巧吗?”

温昊禹在旁哼了一声,朗声道:“荒谬!你从哪里听来说比试便只能作诗的?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哪一个都是?可以的,你只要自恃自己本事够,别人便是?翻出花儿来也一样赢不了你,相反的嘛,”他冷笑了一声,别有深意道:“若是?挂羊头卖狗肉被人戳穿了,那可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阮琨碧被他几句话说的脸色张红,可是?她?到底心里头有鬼,也不敢明?刀明?枪的去反驳,听温昊禹阴阳怪气的讽刺了自己几句,心里头又有些打鼓——他不会真的知?道些什么吧?

不,不会的!

她?很快便打消了这个疑虑,毕竟看一看周围其他人的神色,都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呢,再者,自己说的诗词都是?这个古代还不曾出现过的,他们?能从哪里找问题?还是?自己太?过于疑神疑鬼罢了。

这么一想,她?也就定下心来,看着阮琨宁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阮琨宁却并?不着急,她?的衣袖太?长,便示意云舒帮她?将两?只衣袖挽起,露出了两?截玉腕,眼见着不会碍事了,这才笑微微的走到书案前,仔细瞧了瞧,这才下了主意。

左手执羊毫笔,右手执狼毫笔,轻抬手腕,分别叫手中的两?支笔饮了墨,略一沉吟,便将那两?只笔分别落在了左右摆放整齐的两?张宣纸上。

那两?张宣纸是?摆在桌案上的,离得?远些的人却是?根本看不清楚,也只能见她?笔走龙蛇极为?自得?,却听崔博弦惊叹一声,周围人这才心痒了起来。

崔博弦可不是?什么没?见识的村妇,对于一点小事便要大惊小怪,更何况是?对于书法。

他的座师安巍便是?当代的书画大家,在书画之?上的造诣堪称登峰造极,崔博弦跟着耳濡目染,总该眼光格外高些才是?,能叫他出言惊叹,想必当真是?十分了得?的。

其余人有这样那样的顾忌没?有上前,卢庭州几人却没?有,听得?崔博弦一声惊叹,便有些坐不住了,一起走了过去,冷眼一瞧,面上具是?流露出惊讶赞叹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点事,应该会更得早一点.....习惯抢第一的几位亲,加油(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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