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倒是无意给阮琨碧戴高帽子,也看不?惯阮琨碧此刻的作态,在心底哼了一声,面上对于安郡王世子的赞誉也只是微微一笑:“谬赞了,哪里当?得起世子如此言说呢。”
安郡王世子一见她的笑容,骨头?便先酥了一半,手指不?自觉的捏了捏衣角,面色绯红,痴痴的道(づ ̄3 ̄)づ╭?~:“我一见她便觉得眼熟,后来一想,才记起似乎是在阮姑娘身边见过的,难怪如此面善……”
阮琨碧脸上的自得瞬间消失了,笑容也随之僵硬了起来(#‵′):这节奏……似乎不?太对啊,怎么又绕回到阮琨宁身上了,这种不?祥的预感……一定是我的错觉对吧对吧……
阮琨宁也隐隐的有了几分微妙的预感(⊙_⊙;):“呵呵……是吗。”
【宝宝总感觉……前方有高能?预警!】
安郡王世子一拍手,带着被认同?(?)的愉悦,兴冲冲的向阮琨宁抛了一个媚眼(づ ̄3 ̄)づ╭?~:“可不?是嘛,后来我一想,这不?是经常跟在阮姑娘身边的丫鬟吗,怪不?得看起来眼熟呢,也就是阮姑娘心善,这般好的料子都给丫鬟做衣服,首饰什么的也毫不?吝啬……”
阮琨宁(#-.-):“……”系统菌你的感觉果?然?是对的!
【宝宝似乎听见了“啪”的一声呢,不?过宝宝还?是要说——干的漂亮!】
阮琨宁(#-.-):“……”呵呵,确实?干得漂亮!
阮琨碧(,,#?Д?):……安郡王世子我去年买了个表!!!
安郡王世子浑然?不?知自己搞了个大新闻,继续向着阮琨宁邀功,带着一脸求抚摸求怜爱求投喂的卖萌神情(づ ̄3 ̄)づ╭?~:“我可是帮了阮姑娘的身边人呢,却不?知阮姑娘打算怎么谢我呢?”
阮琨宁( ̄口 ̄):“……”我保证在阮琨碧要砍死你的时候拉住她,不?谢。
【哈哈哈宝宝要是阮琨碧的话一定掏出四十?米长的大刀追着他砍……】
阮琨碧(╰_╯)#:“……”你们这两个该死的贱人!!!
阮琨宁没有吭声,阮琨碧则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四周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
一无所知的呆萌安郡王世子默默地收起了自己身上的粉红泡泡:“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阮琨宁看了看一脸我艹的阮琨碧,总觉得她有随时掏出一把AK47无差别扫射的趋势,便缓缓地道:“世子有所不?知,这位……”
“奴婢正是永宁侯府的丫鬟,世子果?然?是好记性,叫人赞叹不?已,今日?之事,委实?是要多谢世子了。”阮琨碧在阮琨宁说出口之前,截住了她的话头?,她收起了之前的愤恨眼神,明亮的眼眶含泪,眼底带着浓浓的哀求之意,显然?是求阮琨宁不?要同?安郡王世子说出她的身份。
没必要去专门说清楚的,要是真的说清楚了,那才真是颜面扫地呢。
倒不?如,就叫安郡王世子以为自己遇见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虽说现在丢几分颜面,却也免去了永宁侯府三小姐丢人现眼的可能?性,总不?过,以后尽量不?出现在这个安郡王世子面前也就是了。
只是……总要像一个办法?堵住阮琨宁的嘴的,不?然?,若是被她捅出去了,自己还?这么做人?
阮琨宁看懂了她的眼神,收起了自己口中的话。
本来她也不?打算说出来的,阮琨碧在外头?,代表的可不?是她自己的一张脸,而是整个永宁侯府的脸面。
若是她自己的问题,那丢脸也就是丢脸了,若是连带上永宁侯府,那阮琨宁就得考虑考虑了。在这个时代可是最讲究连坐的,阮琨碧一个人的问题,别人可不?会觉得是她自己的问题,他们只会觉得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带着对于永宁侯府的风气也产生怀疑。
对于阮琨宁而言,永宁侯府就是自己的家?,绝对不?容有任何诋毁与污蔑出现在这上头?,一个阮琨碧,还?不?足以叫她违背这个信念——至少,她不?会单纯为了叫阮琨碧脸上难看,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侯府的颜面。
自己家?的问题完全可以在回家?之后关起门来处理,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闹得沸沸扬扬,成为别人的谈资笑料,这是崔氏从小就教她的道理。
眼见着阮琨碧愿意担下“奴婢”这个身份,阮琨宁心里也是一松,便顺水推舟的给了她一份人情。
当?然?,她并?不?知道这更坚定了阮琨碧要针对她的心思,毕竟这也算是个把柄了,被阮琨宁捏在手里,阮琨碧总觉得不?是很痛快。
她瞬间坚定了之前的那个念头?——毁了阮琨宁!
她心里头?有过一瞬间的动?摇——虽然?二人之前有过嫌隙,却也不?是不?死不?休那种,再者?,阮琨宁到底也是永宁侯府的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整个侯府的姑娘都落不?到什么好,到底也是得不?偿失。
可这个念头?,在此事之后被彻底的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深处的愤恨怨毒——凭什么呢,跟你走在一起,我永远都是被映衬得毫无光彩的那一个,难不?成我欠你什么不?成?
今日?你见了我这般大的一个把柄,将来未必不?会趁机拿捏我,倒不?如趁机收拾了你,来个干净!
阮琨宁,你在天上呆的太久了,总该试试看落到地上,再被人踩到泥里去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