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异能突然变得毫无作用,琴酒依旧精神奕奕的拽着我不放。
在那时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直到现在,我来到了旅馆这边,真正的接触到了阿遥的尸体。
这个世界,大概是虚假的吧。
我突然很想笑。
我也真的笑出了声。
一旁荷枪实弹围着我的警察们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似乎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看着尸体笑的这么开心。可能是在怀疑我精神不正常吧。
我现在好像的确是精神不正常了,因为我能听见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
我这是终于精神分裂了吗?
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她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继续活着的话,所有我爱的人都会不得善终。
这种过于强大和离谱的异能是只有救世主才能拥有的,身为救世主牺牲自己拯救世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产生羁绊,有你爱的人,也有牵挂你的人。不可避免的,你会为你所爱之人的安危而担忧。
可是人的生命啊……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相比于我给我爱的人带来的灾难次数,和他们在一起我所获得的幸福简直不值一提。
所有事情全·都·是·因·为·我。
我觉得她说的很对。
无所谓了,我受够了。
既然我是救世主,那就让这一切都快点回到正轨吧。
只要我不在不就都好了。
我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
她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色很模糊。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一个人正低头看着她。
那是一个十分瘦弱的男人,皮肤是贫血并且久不见阳光的那种苍白。看起来他的身体很不好而且极度畏寒。因为即使是在室内,他也穿着厚厚的斗篷。他头上还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白色毡绒帽,有细碎的乌檀木般的黑色发丝从他脸颊旁垂落。
她刚睁开眼所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正一脸心疼的低头看着她。他酒红色的双瞳中满是关切的神色。
“你醒了啊。”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对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个男人的容貌极好,尤其是在他笑起来之后。他就像一束光一样,只要看着他,就算是身处于破旧阴暗的地下室内都如同置身神圣的教堂之中。
“你是……谁?”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银色的长发从她的肩膀上滑落下来。
“我是费奥多尔,是你的朋友。你以前都是称呼我为‘费佳’的。”费奥多尔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费佳?”她歪了歪头。
“是的,说对了,我是费佳。”像是奖励刚学会说活的小孩,费奥多尔轻轻揉了揉她的银色长发。
“而你叫千夏,佐藤千夏。”
“我叫佐藤千夏?”她的表情很迷惑,“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但费佳说我叫千夏,那我就是佐藤千夏了。”
费奥多尔再次笑了起来,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他转身从身后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小礼服和女士的贴身衣物出来递给了她。
她表情迷茫的结果那一堆东西。
“费佳?这是什么?”
“这是要穿在身上的,你看,我也有穿。”费奥多尔轻轻扯了扯他身上穿着的斗篷。
她低头看向自己。
她身上不着寸缕,只有那长的有些夸张的银色头发能勉强覆盖住一些皮肤。胸骨处好像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凸起,看模样应该是类似于砖头或者书之类的东西被藏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羞涩的情绪一般,镇定自若的抬起头并把手中的衣物往费奥多尔那边送了送。
“我不想穿,这样就挺好,活动很方便。”
“听话好吗?”费奥多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不要任性啊,千夏。”
“好吧。”她没多说什么拒绝的话,就好像刚才的举动只是在撒娇。
折腾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把那件黑色小礼服套在了身上。
费奥多尔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一个梳妆镜前,让她坐下。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有些幼齿的脸,还带有些肉肉的婴儿肥,看起来不过十二岁左右的年纪,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的脸,又回头看了看费奥多尔。
“我的眼睛和费佳的眼睛一样,都是红色的。”
“是的,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帮你整理一下你的头发。”
听费奥多尔这么说,她乖乖的转过头坐在椅子上,任由费奥多尔梳理她的银色长发。她的手指在有些无聊的用摆弄着裙摆上的白色蕾丝。
“费佳我们一会儿要去做什么呢?”
“我们要去参加一个宴会哦……一个庆祝新世界诞生的宴会。”
“所以要穿这些东西是吗?”
“是的,必须要穿的庄重一些来迎接新世界的诞生。”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有银古在,保证HE。在第47章就安排明白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