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华不顾张阿康的阻拦去了老宅之后,槿儿立马让人去南桥通知盛溪,自己也骑马追了出来。
槿儿紧赶慢赶的到了慕府旧宅门口的时候,已经没有慕君华的身影,大门也没有打开的痕迹。当看到门边新鲜的血迹的时候槿儿着了慌,慕君华出事了!
慕君华是盛溪最着紧的人他出事,槿儿也跟着慌张,暗暗调息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楚思路慕君华可能发生的情况。
血量不多,是喷溅的形状,这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那就是没有遇到什么坏人,这极有可能是慕君华气急攻心吐出来的血迹。他这时候最想就见的是青梅,衙门,他去衙门了!槿儿跃上马背朝衙门的方向奔去。
盛溪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南桥客栈四楼见几个下属,一听张阿康说秦雪菡去了府上,慕君华已经知道青梅出事,去了老宅,盛溪的脸色登时就变了。慕君华父母早亡,没什么亲人了,青梅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他的亲人,盛溪不知道他该如何承受再次失去亲人的痛苦,甚至没来得及向几位下属言明,直接从四楼跃下,拽了一匹马就朝老宅飞驰而去。
她到老宅门口的时候仔细查看了一下门口的情形,心顿时就揪了起来,怕的就是慕君华受不了这个打击,才想着先瞒着。猜想这个时候慕君华一定是去衙门确认这件事,盛溪也不耽搁,跨上马用力夹紧马肚子,马儿瞬间加速向前冲。
只是槿儿和盛溪都没能找到慕君华。慕君华在滨州城生活了十多年,他熟知这附近的每一条路。他走的是胡同小巷,路虽然不宽敞,却能最快到达衙门。
槿儿赶到府衙,向门口当值的衙役打听,得到的消息却让他更加不知所措,慕君华没有来过府衙!槿儿不死心的向附近的摊贩打听,得到的消息让他的心里更沉重,没有人见过慕君华!
十月的天气,槿儿愣是急出了一头汗。一个卖香囊的大叔看他着急的样子,宽慰道:“小公子,你别急,没准儿你们走岔路了,要不你等会儿,说不定一会儿他也就来了。”
大叔这么一提醒,槿儿也恍然大悟,抱拳谢了大叔之后,怀着侥幸的心去衙门口思焦急的等待着。
没把慕君华等来,却等来了盛溪。远远看见是盛溪过来,槿儿立马过去。
“君华呢?”盛溪跳下马问。随即看槿儿的脸色,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说:“他没来这儿?”槿儿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盛溪思量片刻,问:“你是从哪条路过来的?”槿儿道:“我走的正街。”
盛溪没再多说,直接去了近处一个卖糖人的摊子,拿出一角银子,问:“这位大姨,请问花园巷西口到衙门最近的路是哪儿?”
卖糖人的卖几天也挣不了几个钱,看见盛溪手里的银子,眉开眼笑的盯着银子说:“哎哟,这位夫人,您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这滨州城再没有比我张狗福更熟的人了。近路都是些小街小巷子,我带您过去?”
盛溪把引起撂给张狗福,张狗福双手接了银子,跟旁边卖香囊的中年男子打了个招呼,塞给他几个铜板让他帮忙看下摊子,屁颠屁颠的就去给盛溪带路了。
“槿儿你去找人在这附近再找找。”盛溪吩咐完后,一把提起张狗福,让她直接在马背上指路。
张狗福只的弯弯道道的确离慕府老宅不远,可直到又回到慕府也没见着慕君华。盛溪的大脑飞快旋转,想着所有的可能性,额头的汗水浸湿了头发。
慕君华不可能不去看青梅,这么久没到府衙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半路出了意外。盛溪把张狗福丢下马,自己也跳了下来,把手中的缰绳交给张狗福:“牵好!”她决定重新走一遍这条路,以免在马背上遗漏了什么信息。
张狗福看着盛溪脸上表情凝重,也不敢多问,她拿钱做事,接了缰绳小心翼翼的跟在盛溪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