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双的人虽然走了,可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却留在了慕君华的心里。
吃饭的时候他知道改往盛溪碗里夹哪样菜,逛街的时候他能说出盛溪的穿衣偏好。而这些,慕君华却都不知道…
慕君华仔细的想想,遇见盛溪他算是赚了,从一开始就是盛溪在照顾他,而他只是被动的享受着所有盛溪照顾,全然没有做人家夫君的样子。
“主君,您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奴才瞧您这眉毛都皱了一大晌午了。”在一旁伺候着的绿音看着慕君华眉头深锁,忍不住问道。
“绿音,你去请李管家过来一趟。”慕君华打定主意要做些什么,好让自己看起来更符合一个主君的身份。
绿音随即领了命去寻李常福。自从慕君华正式成为府里的主人,从未正式的吩咐过什么差事,突然这么急着找她过去。第一次领差事,李常福一心想把差事办好,就想从绿音这探探消息。
李常福一边跟着绿音走,试探的问道:“不知主君找我所为何事?音哥儿可否给个醒儿?”
绿音边走边说:“李管家,不是我不给您提醒,只是主子的事儿主子不说,咱们也不好多问不是?再说,主君也不是那不好相与的人,主子找您,您只管去就是。”
见问不出什么,李常福只好附和说:“音哥儿说的是,是老朽杞人忧天了。”
李常福来的很快,没多大一会儿绿音就在门外复命:“主君,李管家到了。”
慕君华直接吩咐说:“进来吧。”
李常福进了门,恭敬的立在门口,朝着慕君华行了礼才说:“见过主君,不知主君找小人过来有什么吩咐?”
慕君华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说:“李管家,你清点一下库房里还有哪些好些的布料。再让人去各个铺子里也看看有什么好些的料子,把那些单罗纱、软烟罗、古香缎、玉锦、轻容什么的统统拿回府里。”
“布料种类、颜色众多,不知道主君要这些布料是要作何用处,都要些什么颜色的?”李管家问道。
慕君华说:“这些布料是要做衣裳用的,至于颜色,不管什么颜色,先拿到府里再说。”
李管家回道:“遵命,小人这就去办。”
李管家走后慕君华看起来还是坐卧难安,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绿音瞧他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又忍不住问:“主君您今儿是怎么啦?看着怎么心神不宁的?”
慕君华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说,想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绿音,你说夫人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或者是特别喜欢的东西?”
听了慕君华的话,绿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说:“奴才方才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主君这么牵肠挂肚,原来是为了夫人呐。”
慕君华本来就十分不好意思,又听绿音打趣他,面上有些赧然,硬着头皮说:“她是我夫人,我自当事事想着她才是正理。”
知他害羞,绿音也不说破,眼睛咕噜一转,意味深长的说:“要说夫人喜欢什么,我看您也不用再费心思想,夫人最喜欢的不就近在眼前么?”
“什么近在眼前?”慕君华被绿音说的糊里糊涂,疑惑的问道。
一旁沏茶的绿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说:“夫人最喜欢的,自然是您呐。”
慕君华狐疑的看一眼绿音,绿音但笑不语。慕君华脸上随即通红,佯装生气呵斥说:“你们莫要胡言乱语。”
绿音憋笑,说:“您不如直接问夫人,不就知道她的喜好了么?”
“直接问,不太好。”慕君华摇摇头说。
绿眉建议说:“那不如去问问槿公子,他跟着夫人时间长,当知道的多些。”
槿儿?慕君华想了想,认同的点点头:“这主意倒是不错。绿音,你去把先前为槿儿准备的玉坠拿来。”绿音忙笑着应了,去屋里拿了坠子来跟着慕君华去红槿院。
红槿院是离慕君华住的主院最近的院子,不过是中间隔着些花花草草,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兰枝正在院子里做绣活儿,看到慕君华到了门口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行礼:“见过主君。”
慕君华淡声说:“免礼,公子在屋里么?”
槿儿从书房回来,心里犹自感动着,突然听到慕君华的声音,赶忙从屋里出来行礼:“主君。”
慕君华未及他行完礼,便大步走上前扶他起来,说:“槿儿快快请起,你既叫溪儿阿姐,往后喊我一声姐夫便是。”
槿儿的声音微微的哽咽,轻声叫道:“姐夫。”
慕君华从绿音手里接过一个小匣子,说:“我们去屋里说话吧。”槿儿赶紧把慕君华让进屋里。
慕君华从匣子里掏出一块上好的玉佩,说:“这些年你在溪儿身边照顾她,她虽把在心里将你当成亲弟,只是在一些细枝末叶到底做的不够好,实在委屈你了。”
槿儿忙抢着说:“姐夫不要这么说,槿儿从未觉得委屈。阿姐待我有恩,我能为她做些事情,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委屈?”
慕君华拉过槿儿的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抚说:“她告诉我,你是除了她以外我最可以信任的人,如今看来,她果然没看错你。今次,她总算为你打造了身份组佩,姐夫也没为你准备什么礼物,这块玉佩便当作是给你贺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