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哼”朱成碧并没有回答,只哼一声把头转过去,不再理盛溪。
盛溪心里也回过味儿来了,刚自己是高兴糊涂了,昨天自己刚被赶出来,这么直接上门还不一定怎么着呢。心里有些气恼自己遇到慕君华屡次失了分寸:
“猪怀孕!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叽歪个什么劲。”
这句话戳到了朱成碧的痛处,不顾自个一派风流倜傥的形象,“腾”的从椅子里蹦起来,咬牙切齿拽住盛溪的衣襟:“木天泽,不准再叫这么名字。”
这事儿要从朱成碧的阿娘、阿爹说起。朱成碧和大多数江九山庄的人一样都是孤儿,她阿娘、阿爹年纪轻轻双双去世了,别的没给她留下,偏就留给她一个惹人嘲笑的名字“朱怀运”。
要说这件事也不能怪她爹娘,“怀运”二字大约是她们认知里十分不错的名字了,身怀气运,幸运的度过一生。
她们怀着美好的愿望给朱成碧起了“朱怀运”这么个名字,却不知道这世上有谐音词,有许许多多可恼的熊孩子,以至于在很长时间内朱成碧因为“朱怀运”这个名字而被欺负、嘲笑。
彼时,朱成碧大字不识几个,除了和嘲笑她的人干架也没有别的办法。
直到有一天,她经过一家私塾窗外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先生念到“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什么思纷纷,什么憔悴支离的她是听不懂的,但前面那四个字“看朱成碧”她可是听懂了。
这私塾的先生是个有学问的,连她都要看朱成碧,想必这“朱成碧”多半是个极了不得的人物,又叫写进书里了,十有八九是已经作了古了。
“朱成碧”,嗯,是个好名字。比她自己那劳什子“猪怀孕”不知道要高明多少。朱怀运小小的脑瓜里一番计较,这朱成碧既然已经作古了,这名字也就无主了,她何不拿来用?
盛溪当年初听她此说,惊的一愣一愣的,深叹此人果然是个人才,她竟不知“看朱成碧”还有此一解。
再后来,江湖中多了一个朱成碧的传说,大盛朝多了一个叫朱成碧的首富。
再说听到“猪怀孕”这个曾经噩梦一样的名号,朱成碧瞬间炸毛。盛溪也见好就收,深知自己于掳获郎君芳心这方面远不如朱成碧。
毕竟朱成碧的小情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怎么也算情场高手,所向披靡了。盛溪换了笑脸虚心求教:“那啥,我现在叫盛溪了啊,木天泽这名字先不用了,你别叫叉了。我知道这方面你比我精通,究竟有何高见?说来听听呗。”
这么多年来一向都是朱成碧听盛溪的,如今能看盛溪这么一副求教的姿态,朱成碧还是十分受用的。
论武功、论医术、论学识她哪样都不如她,但若论拿住男人的功夫,她朱成碧认第二,谁敢称第一?她深谙对什么样的男人,该使什么样的招数。
松开扯住盛溪衣襟的手,斜一眼盛溪:“想好了?真就他了?”
盛溪坚定的点头:“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