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实实在在的咬在了盛溪的肩膀上,盛溪却不忍心把他劈晕过去。
就这么任凭慕君华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一手把他紧紧箍在怀里,一手轻轻的顺着他的后背安抚。
放柔了声音说:“你不是,我都知道,我相信你…我信你”
盛溪的声音带着磁性,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慕君华渐渐反应没那么激烈了,盛溪才点了他的睡穴,重新把人抱到床上。
折腾了这一遭,盛溪哪儿也不敢去,无声的坐在床边守着憔悴不已的慕君华。
盛溪虽然不清楚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根据慕君华的反应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一定是经历过某些隐秘的创伤。那创伤埋在他心底,直到遇到相似的事情又再次爆发出来。
盛溪心里从未如此愤怒,想立刻知道慕君华过往的种种。
心里暗下决心,若要叫她知道是谁把慕君华伤成这样,定让他生不如死。
突然又懊恼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全。
她只自己心里决定要和慕君华在一起,也只自顾的欢喜着,却从头到尾都忘了顾虑慕君华的感受。
这个世界对男子的要求何其严苛,男子要三从四德不说,即便要成婚,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如今虽然是为了他解毒,可是他的个性,怕是宁愿被药逼死也不愿有这一遭。
她的行为无论以怎么样的理由,都是对他的侮辱。
又想起昨夜慕君华并未见落红,是他已经有了欢-好的人么?
一冒出这种想法盛溪只觉得心里胀痛,沉沉的像压了块巨石。
盛溪被自己一瞬间涌上来的种种想法闹的心头不安,慌乱不堪,先前的欢喜早就烟消云散。
又想起小七去了几天了,还不回来,一时又埋怨小七这次效率如此低。
慕君华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卯时。盛溪正合眼假寐,突然觉得慕君华呼吸声起了轻微的变化。
睁眼一看,果然人醒了。
此时的慕君华已经完全没了昨天晚上那突如其来的失控。
他沉静地看着盛溪。
“你醒了?”
盛溪倾身向前,想伸手碰触一下慕君华仍旧苍白憔悴的脸,却在咫尺间停住,堪堪的收了回去。
垂眸,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要向慕君华解释:
“我先前所为,并没有轻薄你的意思,不然我救你回来的晚上该做什么就都做了。我是决心要娶你,才――”
“我没有怪你。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昨天是我失态了,抱歉…”
不等盛溪说完,慕君华哑着嗓子说。
不带任何波澜,他清醒又冷静,眼中也丝毫不见先前的无助和绝望。
又接着说“我想喝银耳羹。”
他太平静了。盛溪心里十分不安,总觉得这平静不真实,她心里不踏实。
虽然盛溪还想跟他好好说说话,但听到他想吃东西,决定还是先做些吃的。这两天他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家里食材不多了,我去菜市场一趟,你先好好歇着,等我回来”
“嗯”。慕君华淡淡的答。
这小院盛溪只偶尔落脚用,下面的人只准备勒基本的米面,银耳却是没有的。
好在这个时辰早市已经开始了。
盛溪先去买了银耳、红枣、莲子,又买了些小米。
想着慕君华之前中药,这几天也没好好吃饭,身体虚弱,应该好好补补,又买了一笼乌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