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志强只是想享受美-色,却从没有想过要闹出人命,也从没觉得这点儿小事儿需要闹出人命。
在她看来,慕君华不过是一介男子,根本没反抗的能力,她掌着泰州城的商会,想要在泰州城做生意,就是不用她说,主动送上门来也是应该的。
即使不主动送上门来,她用一些方法得到了,这种暗亏,慕君华吃了也就吃了,顶多打落牙齿活血吞,是决计不敢声张的。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慕君华竟然拼了性命也要反抗。
慕君华躺地上一动不动,廖志强不知所措,她猛然转身冲到门口打开房门。
“家主有什么吩咐?”门外候着的廖成恭敬的问。
“快,快快跟我去佰味楼后街”她满脸惊慌。
“去后街做什么”廖成尚且不知何故。
“快去呀,愣着干什么”廖志强狂吼。
“好好好,小的这就去”
廖成不明所以,但见廖志强如此失控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
就在慕君华一跃而下的时候,四楼的女子听到动静猛然睁开眼睛冲到窗边。
女子看着躺倒在地上的人眉头紧锁,这个结果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一个普通的男子用了燃情居然还能强撑着跳窗。
不及多想便翩然一跃落到慕君华身边,用手指探了探颈侧动脉处,不省人事的人儿尚有心跳。
随即抱起地上的人飞身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等到廖志强和廖成赶到的时候哪儿还有慕君华的影子。
廖志强懵了,心中惊疑不定,又不敢声张,最后只得先回廖府,吩咐廖成悄悄留意着。
女人抱着慕君华落入一个寻常小院,踢开房门径直走向床边把他放在床上,又转身拿火折子点燃房里的蜡烛。
床上的男子磕破了头,此时满脸血污,还好佰味楼的后街是黄土路,磕破了头也算是万幸了。
这要是搁在那个世界,大街小巷都是水泥石子儿铺就的路,从三楼这么跳下来他这条小命儿估摸着就交待了。
这男人,当真是不要命了么?女人立在床侧,沉静的望着床上人事不省的慕君华。
良久,女人像是从沉思中醒来,转身出了屋门。
再回来,却是端了一盆清水。
将水盆放在床边的小机上,浸湿布巾,又拧了拧水,给慕君华擦脸,大约是疼,昏迷中的慕君华猛然一抽,女人一顿,手上的力道又轻了些。
泥土混着血水,很快一盆清水污浊不堪。女人起身端起小几上的脏水盆,重新打了盆清水水过来。
新洗干净布巾,正要去擦拭慕君华的脸,女人却猛然停住……
昏黄摇曳的烛光下看不真切。
这张脸……
女人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描摹床上昏迷人儿的轮廓。
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