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戈和玉兔齐心协力把另一片地种完后,嬴政却不见了,林戈只以为他是坐得无聊自己走了,便也没有去寻人。
刚刚才浇下花卉生长素,地面上便陆陆续续地冒出了许多小芽,还在慢慢地长大中。
这里是城门,来来往往的游客很多,未免有游客一不小心走进来踩坏幼苗,林戈请了几名保安就站在这附近守着,以提醒他们。
忙活了一天,林戈也没有好好休息,玉兔因为找不到嬴政,也懒得回去种田了,就和林戈一起回城主府。
回去的路上,林戈掏出手机看了看任务进度。此时距离任务期限还有二十天,他种完花后,美化度由原来的30%上升至32%。
这微乎其微的效益并没有令林戈气馁。
现在花苗才长出来,再给它们一点时间,开花后一定能到达任务的标准。
所以他现在比较烦忧的是另一个任务。
一路忧愁地回到城主府,迎面就撞上了嬴政,林戈还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就看到他的右边眼角处有一点淤青。
玉兔也注意到了,惊呼道:“嬴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呀?”
嬴政:“……一点小伤,不碍事。”
玉兔看了看周遭,确定没有其他人在这后,压低声音道:“谢哥哥这次也太过分啦,怎么可以打人呢。”
嬴政低头,叹息道:“是我不好。”
林戈皱起眉:“你去医馆找丁三拿点药吧。”顿了顿,他又道:“谢修白那里,我去说说他。”
嬴政点头,出城主府找丁三去了。
看着嬴政离开时落寞又悲伤的背影,林戈也觉得这次是谢修白过分了些,虽然平常他和嬴政的关系就不好,但打人还是头一遭,林戈觉得这种事不能放任,还是得去说说他。
只是林戈没想到,他直到晚上都没有见着谢修白。
以往林戈吃完饭后回到城主府,过一会儿就能见到骑着摩托车回来的谢修白,可今天他回来后,谢修白不在,摩托车也好好地放在院子中央。
林戈记得这摩托车自下午就停在那里,这就说明谢修白并没有动过它,而是一直就没有回来过。
所以这人到底去哪里了。
之前林戈也有一整天不见谢修白踪影的时候,可这人从没有在晚上消失过。
林戈本想坐在院子里等谢修白回来,兴许是因为白天太累,他没想到自己等着等着,竟然就这么靠着门框睡着了。
此时已经步入秋天,到了晚上,白日里热闹的古城渐渐平静下来,安静得连风吹过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林戈只感觉自己身上有点冷,头也有点痛——应该是因为自己的额头抵在门框上的时间太长了。
他迷迷糊糊做梦的时候想自己应该回房间睡,但又过了一会儿,他不仅不冷了,头也不疼了,于是这个催促他醒来的念头立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像是被一个人抱在怀里,那个怀抱干燥而又温暖,隐隐还带着海水般清新的气息,让他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曾有过类似的情景。
第二天,林戈在床上醒来。
起初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他洗了个脸,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靠着门框睡着的。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昨晚待的地方,心想总不会是他睡着的时候感觉太冷了,所以自己梦游回床上睡的吧?
*
唧唧给林戈带来了这次的新卡牌,不出他所料,的确是一名女性。
还是一名特别出名的女性。
林戈还记得自己上中学时老师要求背她写的古诗词,他总是第一个背完的,因为当他见到此人时,神情上难掩激动。
“居士。”林戈羞涩地朝坐在他身边的女子拱手作礼。
女子身着浅青色的大袖上衣,颜色较深一些的褙子边角还绣着白山茶的纹样,无带无扣,颈部外缘重叠缝制着护领,是宋朝女子中最流行的穿着打扮。
她还以林戈一礼,笑道:“不敢,易安日后还得请城主多多指教。”
这话说的林戈很不好意思,他何德何能还能指教李清照这样的才女。
唧唧:“城主,听说你马上就要渡劫了,恭喜恭喜啊。”
林戈苦笑:“哎,别提了,渡劫任务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