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阮干脆躬着身子,又戳他肩膀一下,这次大喊一声:“束修文!”
束修文突然惊醒,不知道是不是时阮声音太大了,他吓得下意识坐直身体,没想到却撞到时阮额头。
“嘭”的一声,时阮双手捂着额头泪眼花花。
束修文没顾上自己,连忙要去看时阮的脑袋:“怎么样?”
时阮额头前碎发被束修文拨开,露出有些红的额头,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眼泪汪汪问:“肿了没?束老师你这是什么铁头功,开挂了吧?”
束修文没好气:“还有心情开玩笑?”
时阮不说话了。
束修文皱着眉心看着她额头,可惜凭肉眼可看不出什么,他用指尖轻轻戳时阮额头一下:“疼吗?”
时阮不敢说话,嘴巴里轻轻唔一声。
束修文立刻说:“说话,不准用拟声词,谁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老师未免太严厉,时阮顿时委屈的很,语气里捎着埋怨:“当然疼啊,束老师你人是好人,也是好老师,怎么这么克我啊!我这脚刚刚好。”
束修文又心疼,又着急,可脸上还是板着:“我克你?我还没说你把我给撞了。”
时阮觑着眼睛看过去,发现束修文额头红红的,她声势虚弱下来:“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叫醒你这个后果,总不能让你在这里睡一夜吧?”
束修文看她也没事,揉时阮额头一下:“以后别乱说话,今天时间不早了,早点回房睡觉。”
时阮干巴巴哦一声,又看束修文额头:“老师你没事吧?疼不疼?”
束修文眯起眼睛:“还关心我?赶紧去睡觉,”
时阮赶紧捂着脑门离开。
她身后,束修文想了想没跟上去,留在影厅把所有设备熄灭。
可在黑暗中,他忍不住勾唇笑起来。
第二天,时阮早早起床打算去院子里跑步。
下楼时在电梯她遇到了束修文,束老师今天又要当束总,穿戴的人模人样准备出门。
时阮现在出不去,心里难免有些羡慕,心有不甘吹彩虹屁:“束老师今天穿着很帅啊。”
束修文其实是站在电梯门口等着时阮下来,目的之一是看看她的额头,之二就是看这丫头记不记得把脚链取下来,可时阮穿着一身运动装,脚踝处被衣料包裹,什么都看不出来。
束修文压低音量问:“脚完全好了?”
时阮嘿嘿笑:“差不多了,我不快跑没问题,而且秋婶昨天说院子里的那些月季花都快谢了,想剪一些下来放在屋里。”
束修文却说:“你把裤子拉起来一点,我看看。”
时阮一头雾水,把右脚的裤腿拉上来一点点,露出白皙的脚踝。
束修文这才想起来昨天商彦戴的是左脚,他心底郁闷一下,暗骂自己降智,站起身道:“应该差不多了,记得看视频。”
这一点时阮当然不能忘,跑步完回来束修文已经离开,时阮又跟秋婶剪了三个花瓶的花儿放好,才回楼上洗澡。
段安初送的音乐盒,还有商彦送的脚链她全部都收在抽屉里。
换好居家衣服,时阮来到地下室,决定先把原节目从头看到尾。
其实看没剪辑的画面对她这种综艺小白没什么用处,但是看过原节目再看没剪辑的镜头,却能让时阮大开眼界。
剪辑,真的是娱乐圈最神奇的事情,不仅能造人设,颠倒黑白,反正就是全知全能上帝视角。
可这也不是说节目捧的人不优秀,反而这些孩子都是非常优秀的,只是角度不同。
时阮拿了一个笔记本,记好重点跟难点,打算等束修文回来再问他。
中午时,段安初跟商彦突然给她发来消息,异口同声问束修文的态度。
时阮知道这两人结成同盟对付假想敌束修文,心里有些好笑,而且昨天不是他们怂恿她也不至于去试探束修文,更不用被束老师嘲笑。
所以,时阮眯起眼睛把两个人拉到一群里,然后发了两个一分钱的红包。
红包名字叫做【鼓励眼瘸人士。】
段安初:……
商彦:……
这也是商彦不敢驳时阮,要不然肯定一百个红包砸回去爽一爽,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温柔一些,只还了一个200块的红包过去。
红包名字:【谢谢同胞鼓励。】
段安初给抢了。
时阮:……
商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多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