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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1 / 2)


馒头不明所以,一路上只是看着绝儿时不时的偷笑,也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主动说的三言两语也只是指指路,直到日上三竿,周围经过的田地和房屋越来越少,绝儿才在一个四面靠山的四方石屋面前停了下来。

馒头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座石屋,看不到门也看不到窗,只有屋顶支着的烟囱正冒着黑烟,勉强能看出是个住着人家的屋子。

“一会儿进去了跟着我,千万别乱摸乱动房子里的东西,话也不能乱说。”绝儿将搁在板车上的包袱挂到了肩上,想想之后改了口:“听着,你最好一个字都别说。”

说完她漫不经心的看了看馒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古怪,眼皮也耷拉了不少,完全没有早上刚出门时的精神头了,“你怎么了?”

“累。”馒头费劲的吐出一个字,胸口的起伏很大,给人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许是太阳晒的,歇歇就好。”

绝儿心里惦记着挣钱,也没多想就信了他的说法,只是点了点头:“一会儿给你找点水喝,再坚持坚持。”

“嗯。”馒头艰难的挤出一个笑。

绝儿贴着石屋的墙壁摸索到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块微微有些凹陷的石壁外,重重往石壁上拍了三下。

馒头好奇的看着她,没过多久,墙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春风拂杨柳。”

绝儿牵嘴一笑,回道:“小鸡炖蘑菇。”

她的话音一落,面前的石壁就缓缓滑动开了,一个举着烛台的中年男人出现了门口。他定睛看了看绝儿和馒头,一个字也没说就又回到了屋里。

“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吧?”绝儿低声问馒头。

“记得。”馒头探头探脑的往屋子里看,可惜背着光,屋里乌漆墨黑,什么东西都没看见。

“那就好,跟我进去吧。”绝儿头也不回的说。

馒头一踏进屋子里就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檀香气味,直到身后的石门合上,他的视线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间屋子摆满了木架,木架的四角点着红烛,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罐古董,还有一叠叠符纸。

屋子正中的大理石桌上放着一个金色蟾蜍形状的香炉,蟾蜍张着嘴巴,有青烟不断从内飘出,闻起来正是檀香。在东北角的位置靠墙立着一个砖头砌成的圆柱,一端连接着地面,一端连接着屋顶的烟囱。

“带什么好东西来了?”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立领长袍,两手插在袖筒里,立在桌旁无表情的看着绝儿和她身后的馒头,“怎么多带了个人来?”

绝儿看了看馒头:“他是帮着我运东西的。”

“听你的口气,这回带来的是大件?”

“嗯,就在你屋外的板车上搁着呢。”绝儿取下肩上的包袱,打开平放在了大理石桌上,“还有这些,张先生,劳烦看看能卖多少钱。”

张先生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从怀中取出一副麂皮手套,慢条斯理的往上手一戴,然后将袖口卷起一小截,拿起包袱的那卷头发和官服端详了起来:“这是从死人那里弄来的?”

“是呀。”绝儿没怎么多想就直接回答了,“您这只收死人用过得东西,我是知道的。”

“荒唐!”张先生将手里的长发重重往桌上一拍,拉长着脸说:“你知道这衣服是哪朝哪代的人穿的吗?”

绝儿懵懵懂懂的摇了摇头,偷偷瞥了馒头一眼,不确定的问:“不是明代的吗?”

“哼,算你还有点见识。”张先生拿起桌上的官服,将它提在半空中一抖,“这衣服两肩上绣着金龙,背后纹青山,两袖又分别纹着炎火,华虫,宗彝,按明朝礼制应是太子服制,可你再看看这一袭长发,乌黑亮泽,除非是刚下葬的,要不然你觉得我会相信它是从几百年前的人身上取下的吗?”

绝儿闻言这才知道张先生所指何意,可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啊,一时哑言,不知该如何回应张先生的质疑。

她也想知道馒头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会在棺材里,而且还穿的是明太子的官服?说起来倒是有些自相矛盾,不过却是铁打的事实。

想着她便又好奇的审视起了身后的馒头,忽然发现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额头上还冒着汗珠。不等她询问,馒头的身子竟陡地哆嗦了起来,紧接着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僵直的倒向了地面。

“馒头!?”绝儿大惊失色,慌张的蹲到地上拍了拍馒头冰凉的脸颊,可他却毫无反应。绝儿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抬头向张先生求助,“他不会是发羊癫疯了吧?”

“羊癫疯?”张先生觉得蹊跷,便俯下身先翻了翻馒头的眼皮,又将他的领口拉开一看,神色忽地一变,连忙走到摆放着瓷瓶的木架上拿下一个釉青瓷瓶,将里面的透明液体涂抹在自己的眼皮上,旋又将馒头的衣扣全部解开,不知发现了什么,脸色一沉,对绝儿说:“丫头,看来你还是学艺不精啊。”

绝儿不明所以的看着张先生,心想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这老家伙还卖关子:“有什么话您就直说!人命关天啊!”

“人命?”张先生冷冷一笑,将瓷瓶里的液体往绝儿眼睛上一抹,“你再看看这小子,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那液体一涂到绝儿的眼皮上她就闻了出来,那是牛眼泪。

她再次看向馒头,惊讶的发现自他的锁骨向下直至腰际,隐约闪现着一道道朱红色的亮光,在皮肤上纵横交错成一副十分古怪的图案,像是好几株纠缠发散的藤蔓。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也没看到他身上画着这些东西啊?”

“所以我说你学艺不精啊,想想刚才我给你涂了什么。”张先生将手里的瓷瓶放回到了木架上,挠着太阳穴沉思了片刻,低声说道:“他胸前的那图案我似在哪本书上见过。”

绝儿一惊,牛眼泪是用来开目的,看到的都不是世上的寻常物,张先生又话里话外的讥讽着馒头,这么说来,馒头当真不是活人?可这说不通。

“你们是顶着大太阳一路走来的?”张先生又问。

“是……”绝儿有些六神无主,见张先生这样问,忽然打了个激灵,“您的意思是外面的阳气太重,他是被伤到了才这样?”

“除此之外我可想不出别的原因。”张先生一时想不起那图案的来历,便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哈欠,轻声问道:“怎么,你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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