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那两?个肯定?是替身,这个不用说的。
这冯塬和赵宸够厉害的哈,居然这么短时间能说服陌生的段广威出兵!
之前赵徵忙着追击段天佑和接收上雒甘州,等纪棠来了又一大摊子更重要的事?,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直到现在才得空讨论讨论这件事?。
赵徵坐下来,他就坐在纪棠身边,淡淡的青草气息,他先瞄了她一眼?。
纪棠说起?事?,他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我把柴义留在甘州,命他稍后顺带查查这事?,应该很快就消息过来了。”
“这样啊?”
纪棠摸摸下巴,啧,段广威和冯塬吧,哪怕不是素味平生,也肯定?很陌生。那边魏朝还在池州和刘黑思大战呢,倘若刘黑思败了,新魏下一个目标,就该是山南其他的一众军阀了。
段广威肯定?很忌惮的,这种情况下,冯塬得直接给出一个极其打动段广威的大好处,对方才会?这么兴冲冲点?兵吧?
这种事?情,肯定?空口无凭的。
那么按照常?推断,段广威不可?能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上战场的,这玩意如果?有?,那肯定?搁在他自己的老巢的!
纪棠飞快提起笔,给柴义写了封短信,给他说了自己猜测,顺道让他仔细搜搜州衙门和段府这些地方。
“你有??么说?”一并写了。
纪棠蘸蘸墨,侧头问赵徵。
赵徵飞快挪开视线:“……唔,让他仔细些,我处?好上雒诸事?就去甘州。”
嗯,纪棠低头给写上。
赵徵视线又移了回来。
纪棠低头写着,身侧的槛窗?推开大敞,她白天不大喜欢用长明烛,书案都是放在窗畔的,推开窗,清新的空气大敞的天光,她说会?很让人心畅眼?亮。
此?刻,天光自大敞的窗牖投进来,她沐浴在朦胧的光晕里,像整个人都会?发亮,赵徵悄悄将视线挪回来,偷偷观察她,视线在她脸颊细细的绒毛出顿了顿,从饱满的额头,光洁侧脸,清隽的下颚滑过,最后掠过耳朵。
眼?珠子动了动,忽就定?住了。
只见白皙的圆润耳垂上,有?一个小小的粉点?。
赵徵眼?睛尖得很,一下子就睁大了——
耳洞?
他发现了?么?耳洞?!
赵徵心怦怦狂跳,血液流速太快了,一瞬手足竟有?些酥麻。
纪棠侧过头来:“还有??么?没有?我就让人发出去了。”
“没了,没了。”
这个新发现有?点?太震撼了,赵徵心如擂鼓,他感觉再留下去,就要控制不住露出异样了。
赵徵编了个借口,竭力?镇定?走了出来,心里那个天平“铛”一声往一边倾斜,但他不敢相信!
他立在大门外,站了很久,站到太阳都快要下山了,直到一阵马蹄声响,柴兴策马自长街尽头飞奔回府。
赵徵抬头一看,心中不由一动。
柴兴翻身下马,一抬头看见门内杵着的赵徵,十分吃惊:“殿下?”
您站这干嘛呢?
赵徵有?些危险盯了柴兴半晌,因着某个可?能性大涨的猜测,他现在看一直和纪棠勾肩搭背柴兴十分碍眼?,不过考虑到他现在需要一个人来参考参考意见,于是暂时将忍下。
他招手:“来。”
柴兴不疑有?他,毕竟他和赵徵是表兄弟,两?人关系天然亲密的。
赵徵搭着柴兴的肩,并肩沿着廊道走了很长一段,把近卫都远远抛在身后了,他才言归?传,问:“你觉得一个生得很清秀,容貌雌雄莫辨,但平时举止很潇洒很恣意的少年人,有?可?能会?是女孩吗?”
“你说谁?”
这形容说明显也明显,说不明显又不明显,但柴义和纪棠熟得不行,这一刻很神奇地超精准地和他的靖王表弟的脑回路搭上了线。
“阿唐?!”
柴兴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怎么能因为阿唐兄弟生得瘦弱点?,就怀疑他是女孩子呢?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多大的侮辱啊!
“殿下,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柴兴断言:“不可?能的!你肯定?是看错了!”
太侮辱人,阿唐兄弟知道了该多难过啊!
柴兴震惊得,连平时的尊称“您”都忘了,直接你你怼了赵徵一脸,唾沫星子都激动得飞出来了。
赵徵嫌弃往后仰了仰,抹了一把脸,要是平时他肯定?臭骂柴兴一顿的,干?么了这是?但他这会?根本没顾上,被噎了一噎,他不高兴得很,抿了抿唇:“你不知道!”
赵徵喉结动了动,不由自主压低声音:“阿唐他,他……有?耳洞!”
回忆起下午那点?粉色,他心跳快了几分。
但谁知柴兴“切”了一声。
还以为是?么?
原来是耳洞啊!
被方才赵徵压低声音隐隐神秘搞得十分紧张的柴兴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他大咧咧挥手:“耳洞啊,这有??么啊!”
他一脸“殿下你真少见多怪”的表情,把侧脸往赵徵面?门一怼,好让他的靖王表弟瞅瞅清楚。
男孩子不好养活,小时候打个耳洞当?女孩养的人多的很了。
他就是!
柴兴指指自己的耳朵,拍拍胸膛:“我也有?!”
赵徵:“……”
作者有话要说:柴兴: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赵徵:→_→
大起大落,大起大落,太折磨人了有木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抚摸一下徵崽,哈哈明天见啦宝宝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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