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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1 / 2)


我这个人看中了什么东西, 又刚好有钱的,是决计不会犹豫的。

我爽快地付了钱,去中介那里办续的时候, 中介公司全员不仅长长松了一口气,纷纷上前给我讲了一点驱邪的小妙招, 以防我没住几天就嗝屁, 这样他们就不得不重新接受售卖这栋凶宅,重复之前卖不出去的命运了。

我不仅照单全收, 能淡地与他们讨论驱邪的小技巧。

反正这些东西, 真的凶宅没有用,假的凶宅用不着, 聊一聊倒是非常有趣,说不可以变写素材。

我花了不少时间来打扫这栋房子。从伽椰子生后住的阁楼, 到门口浸泡白衣美少女的水井,亦或是可能传来拍声的地下室, 都被我严密地打扫了。

毕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住的房子里,出现墙里藏了个人这类触犯刑法的事情的。

有什么看起来丑了吧唧、不符合我国人民审美的娃娃, 都是不允许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坐摇摇椅、玩红色蜡笔的, 一旦发现统统剪掉烧毁。

反正我也没有灵魂, 大家都是莫得灵魂的灵异生物, 谁怕谁啊!

不过我觉得,这个中介说的是真的非常可信,因为这户人家的家具都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里面, 包括那个被他重点描述的大衣柜。不仅如此, 我在打扫的时候,翻出了一堆没有带走的旧衣物,简直就像是还住在房子里一样。

我打扫的两天的时间, 我就坐在衣柜对面,和衣柜大柜瞪小眼到天明,却怎么也没有听到什么说话的人声。

果然是中介编出来自己吓自己的虚假信息吧。

我失望地把刚从京都运来的行李搬了进去,努力把这栋房子捯饬的看起来有点人气,免得未来要是有什么鬼杀队员路过,特别是柱啊什么的,我一下子就被戳穿不说,被就地正法以后,这栋房子就又要增加一起灵异传闻了。

#震惊!一家于东京家中离奇消奇消失,竟然是做了这种事!#

我才不要嘞!

死法也太傻了,不如被老板剖腹产呢!好歹能蹭一下老板的流量,不是还没活到正片开始就没了,那样真的连最后一点镜头都要删光了喂!

等等,说到老板,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我左思右想,但是又想不起来。

我忘了什么呢......

相信大家都有这样的经历,想要去回忆什么忘掉的东西的时候,就越是想不起来,就像是手心的沙,越是用力握紧就越是会流下。

我只好罢,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一个错觉。

《姐姐的诱惑》连载到了尾声。

这本书自从在刊物上连载开始就备受争议,寄给我的信件有一半是男性对这种伤风败俗的言情小说的口诛笔伐,有一半是女性对于后续剧情的激情猜想与对我的创鼓励。

但我从来不回复信件。

这种事情可比写个网文随手一回复麻烦多了,人家写一封信你不要回一封信吗?字数太多很容易占用我的写时间,特别是影响我搞钱。

况且在这个没有顺丰、*通、韵*、天*等快递公司的时代,寄个东西简直可以要鬼小命。

不仅寄件速度比古早绿色邮政还慢,且寄信需要买信封信纸邮票,缺一不可不说,我家附近邮局下午五点就停止营业了。

这代表着,我几乎只能在阴雨天和秋冬季出去寄信,否则就会被晒飞灰一把。

这个是世界是不是对鬼有亿点点不太友好?凭什么咒灵可以随地乱窜,妖怪也能白天外出,连人类社畜都可以通宵工,鬼却只能拥有黑夜?

我怨念地坐在客厅里拆信,身后的摆钟在我身后咔哒咔哒响,面前燃着一小盆火炭,里面已经落满了灰烬。

我以指甲作拆信刀,动作已经非常娴熟了,刺啦一封刺啦一封:如果是没事找骂的日本男性,或者是对我剧情指画脚的酸鸡男性作者,我就直接扔到火盆里烧掉;反之,如果是正常合理的书评或者夸夸,我就留下来,白天无聊的时候再看。

我的动作就跟择菜一样,越来越快。

这个摆钟是上一任住户留下来的,中介说,这家伙是一个从法国来的洋人,日语说的烂到家了,讲日语的时候像是含了一块舌头在喉咙里,对本地的风土人情毫不在意。

尽管上一任中介反复告诫他这栋屋子可能是凶宅,且有一些不能言说的忌讳时,那个洋人都毫不在乎,并且表示自己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上帝会保佑他的。

结果是离奇失踪了......

警察来收拾他的遗物的时候,只看到这家伙在每天日记本里说,每天夜里12点,主卧的衣柜里都会发出奇怪的说话声,就好像是有人蹲在他的衣柜那一端讲一样。

日记本只记载到某天晚上他终于打算去一探究竟,就彻底戛然而止,后面再也没有人续上。

大家也知道,特别是住在这种一到晚上就黑到伸不五指的郊区,晚上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就非常清晰,老张家的鸡叫,老王家的犬吠,听上去都像是自己家楼下发出来的声音。

更别提是自家房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那就更清楚了。

我正一边哼着霉霉的safe and sound,一边哗啦啦拆信封的时候,就听到楼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孩子奔跑过的嬉笑声。

我当即警觉抬头,看向二楼的小栅栏窗。

......错觉吗?

没有趴着一个可爱的黑发黑眼猫系小男孩啊?

我盯着那里看了好一会儿,二楼都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我又低头开始拆信封。

但我心里多少是上了点心,打算如果再响一次,我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第二次的声音果然如期至。

这一次好像就有点不一样了,远听像是一串含糊不清的鸟语,像是一个成年男人发出的声音。且两次传来的声音,比起闹鬼,更像是楼上没关电视。

......现在可是大正九年,1920年,哪来的电视?

我扔下信封,直接走到楼上,打算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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