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罗生门河岸的路上,我这么问道。
阿雪吃完抹嘴就不认人,对我的称呼又不是“樱庭哥哥”了。
不在也点进步。她现在管叫我“樱庭”。
臭丫头,没大没小。
“不用,我自己回的去。”
不我还是觉得不太安,毕竟吉原这里经常喝醉的醉鬼在街上游荡,搞不什么特殊兴趣的变态,把人小女孩捞来一顿那啥咋办。
你看几百年前也在这里的小梅,不也是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结果被变态武士烧成了一堆焦骨吗。
“小孩子就要小孩子的样子。” 我毫不客气地吐槽她。
阿雪这次没接话,只是安静地在我前面走着,落下了一片小小的阴影。
回到那家切见世的时候,她这才不自然地捏着衣角对我:“那个......我就住在这附近,不用送了。”
完了,瞧她这扭扭捏捏的样子,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一切都是刨冰的锅!不能怪我!
我大惊失色,这可不,这可要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
“喂,樱庭,你要是不话的话,我就走了。”阿雪见我心不在焉,点生气:“听到了没?”
我这才回神来,一脸痛苦地对她:“我在想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我知道我长得看,但是我得萝莉我真不,这根本就是犯罪。”
“要多瞎啊才喜欢你?!”阿雪嫌弃:“快走快走!跟着我,烦的。不就是吃了你一顿饭吗?”
我:“那还钱?”
阿雪:“......”
逗小孩逗够了,我也不继续添柴,免得人家真的火了。
我改口问:“你不住这里吗?”
看她的意思,她并不母亲住在一起。
“当然了。”阿雪:“除非我什么时候也想进去。”
她在“进去”二字上咬音很重,我一下子就意会了她的意思。
轻松地宛如在棉花上滚的心情渐渐低沉下来,就像欢乐的bgm突然停了下来。
我这才现这条街道上是多空荡。
当去掉那永不停歇的喧闹声时,吉原竟然如此安静,又如此寂寥。
这就是她未来的命运吗?
“了,大作家。”阿雪一看我的神变得难了,随机满不在乎地:“反正我不会去的,你也别想这么多了啊。”
我正感动地要什么,切见世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半边雪的膀子都暴露在清寒空气里,只穿了一半服,腰带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只是随便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绳子一绑,一头黑也散了一半。
就像是旷工出来的.......
那个女人一见站在面的阿雪,脸色当时就一变,眉毛都拧到了一块儿,本来就不算上的姿色,在这样的怒容下就更难看了。
“你这个不长的贱东西,跑哪里去了?!”
她冲来,一把揪住了阿雪,劈头盖脸地一顿乱扇:“我问你话呢?啊?!”
阿雪平时明明是一个很机灵的小姑娘,此时脚下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只低着头让她,整个身子就像是风中的一叶小舟一样,被掀地左摇右晃。
阿雪下意识反驳:“我没——”
迎来的就是当面的一个巴掌,牙齿磕到了嘴唇,潺潺的鲜血流了出来,混在风里,吹来一阵黏腻的甜香。
“还学会顶嘴了?!啊???!又开始狡辩!娘就是这么养你的?”
“......”
“你你是不是乱跑?我让你去从面整点东西回来,你出去干什么了!”
“.......”
女人也是精明惯了,一抹阿雪的嘴角,就晓得她又吃了什么东西。
“哇,怪不得不见人影呢,又一个人偷偷去吃东西了?!我怎么不在你这个东西出生的时候就摔死你呢?来到这个世界上吸我的血,喝我的骨髓,你怎么不去死呢?!”
“去死、去死——!”
她的面上怒容更甚,扬手就要撕阿雪头,不料,她的手腕上就像是被一截冰冷的钢管固定住了!她下意识拽了一把,却上下左右动弹不得,仿佛塞进了一束拔不出的镣铐一般。
“谁啊!放开我!”她恼火地扭头,一见我,瞬错愕地愣住:“!”
我反手捏住她手肘处的筋,女人当即痛的叫起来,人的手也一软,松松地放开了对阿雪的钳制。
被她之前一直无视的、看起来像是文弱世家少爷的俊秀洋装青年,手上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连她都挣脱不开,女人只恨恨地瞪着他。
可一接触到这种人物的神时,女人就像是被烫伤了一样,不敢与之对视。
“这孩子之前帮了在下一忙。在下为了表达感谢,就带她去吃了点东西,还请您不要责怪。”
我用最高级的敬语,最核善的话:“孩子没犯什么错,吃饭也是人之常情。在下以为,不应因为这点小事,就这样泄自己的不满,您对吗?”
站在一边的阿雪忍不住了,非常小声地为自己辩解:“......我没用你的钱。”
“你什么?!”那个女人非常愤怒:“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阿雪像又回归了之前那副麻木的样子,嘴角的血红地晃。
她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地:“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