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那副傻样,笑道:“想看就看,我妹妹不会介意。”
“樱庭老师写的这么快吗?”二阶堂有点不敢置信。
“写来迎合大众审美的东西罢了。”我点点这堆稿纸,问:“你觉得写的是好是坏呢?”
“额......当然好了,大家都喜欢嘛。”
“你不是这么想的。”
我一眼就看出他在说谎:“你更喜欢那种有深度的文字吧。”
“......是的。”在我的注视下,他硬着头皮承认了。
我不明白,明明聊天的全程我都面带微笑,为什么他还是会被我吓到,就好像我会吃了他一样。
等等,不对,我真的可以吃了他。
但我又不是卖不出去小说,没必要跟响凯一样对我的责编下手啊?
二阶堂为难地看着我:“还请您不要对樱庭老师说起这件事,我不想她知道......”
“放心,我不会说。”
那可不当然,我已经知道了。
不过我还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为爱发电和恰饭是两回事,我一向分得清。
“好啦,不为难你了。”我站起来,摆出了一副打算送客的姿态:“您今天还有事务吗?”
二阶堂接收到我的暗示,赶紧把原稿塞进公文包里,一连串地请辞词说的比之前跟我口若悬河的时候还要顺畅,怕是已经在肚子里酝酿许久了。
我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他正打算离去的背影,“后天六点,有空在花枝街角的那家咖啡店和我妹妹见一面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要和我马甲见面的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啊,是这样吗?好,我一定会准时赴会的!”
“不用这么守时吧?”我似笑非笑:“万一女孩子打扮没顾得上时间呢?”
二阶堂的眼神在我看来可以说是楚楚可怜了。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啦。”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二阶堂一听此话简直如蒙大赦,在站在门口连连鞠躬道别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轻合大门,一出去就夺路而逃,好像是回到了人类社会一样。
我有点不解地站在阴影里,薄荷绿的眼神中里的是大大的迷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什么害怕。
搞得我家跟甜蜜之家似的,又没有一个一路吐钉子的美工刀小姐姐四处穿墙,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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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会面,让我意识到了我的拟态似乎利用率更高。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的拟态也没穿出去过几次,却跟我来了以后的认识的关系网都多少有关系,甚至把攻略值(鬼杀队声望值)刷出了一个新高(虽然本来也没有之前的记录)。
难道大家更喜欢性转魇梦吗?
不会吧,不会都跟我看老板女装一个心情,疯狂在心里鸡叫搞快点?
我面无表情地写着手里的骚剧情,笔杆子几乎挥舞出残影。
若烟又一次被弟弟堵在房间里,把从小深爱的姐姐床咚,正当他在做德国骨科门口旋转跳跃他闭着眼的事情,可就在这时候,意外造访的未婚夫慢慢地走向了门口,敲响了若烟的房门......
这剧情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
难道现实中缘一和老板没有对一哥进行爱的垃圾战吗?现实中都有,艺术加工后的小说肯定就更具体了。比如老板的嘴,骗人的鬼,虽然他渣,但是他很会说啊,脸蛋又妖艳的不得了,大家就算骂也不会骂的太难听......
太涩了,还好是在日本,要是在中国某个绿□□站,现在怕是已经被和谐不知多少次了。
不过我也把持着度,总是让车出于要开不开的速度,时刻让人的心情保持在二百八十迈,然后发现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正在痛骂作者怎么这么苟的时候,用更高的高能和骚话覆盖之前没看到车的遗憾。
与小说大火以后相伴的是雪花般寄到编辑部的信件,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对后续剧情激情预测的,还有对目前出场的几个男人的点评的,还有一小撮是骂作者凑不要脸写这种有违妇道的东西。
二阶堂把信件交给我的时候,说话有点吞吞吐吐地,似乎很担心我看了会不高兴。
我倒在自己的臂弯里,搅了搅杯子里注定不会被我喝几口的咖啡,懒懒地说:“没关系啊,肯定会有人骂我的,我写的越长,骂的人就会越多,但是我就怕没有人骂,那我就写扑了。”
“骂的越多,看的人就更多。”我笑的天真无邪,露出了嘴角比常人略微尖锐的虎牙,“反正骂我的人也要花钱去买报刊,他们买的越多,我就赚的越多。再说了,我的书本来就不是给男人看的呀......”
我望着二阶堂越来越红的脸,故意把嘴里的糖果咬地嘎嘣作响,略带恶意地说:“总之,只要他们给我钱就好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