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无言一瞬,道:“沧海桑田,人都会变的,谁又会在原地一直等你呢。”
沈绝攥紧了衣袖,呵笑道:“……公主原来是喜欢上别人了?那公主未免,变得也太快了些。便宛若那流水与落花……”
琉璃蓦然回首,盯着他,亦笑了笑:“从前喜欢你时,你说我是死缠烂打,如今不喜欢你了,你又说我水性杨花。沈绝,你有病就去看大夫,别来寻我,我治不好你。”
“我只问你一句。”
沈绝依旧不甘心,俯身握住琉璃手腕,沉声道:“你是不是为了我,才故意接近沈晏?”
琉璃一愣,前尘旧事如走马灯掠过眼前。
在前世,她确实对沈绝一腔爱慕,为了沈绝才接近,可沈绝哪怕有半分体贴过她的真心呢?他不曾,他总是嗤笑,冷漠,摆出一幅嫌弃厌恶的模样,才让他们二人渐行渐远,以至于到了决裂的地步。
琉璃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也许是……”
沈绝一恍,袖手紧攥。
无意立在窗外,听到二人谈话的沈晏亦是一恍,陷入深深的空白之中。他抬袖抚了抚眉间,长指却颤得厉害。
原来……竟是如此?
沈晏没将二人的谈话听下去,苍然一笑,匆匆拂袖走远了。
而轩窗旁,琉璃甩开沈绝的手,冷哼道:“只不过,那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我对沈晏做的每一件事,都跟你没有半分关系。我劝你,也尽快放下吧。”
说罢,起身离开。
徒留沈绝俯身蹲在案旁,抬手捂住面容,留下若有若无的叹息。
……
却说离开沈绝之后,琉璃便去寻沈晏,谁知学生们说沈晏在夫子的书阁中念书,琉璃立在书阁在等到星辰初上,也没等到沈晏。
不仅如此,第二日,第三日……都没有遇到沈晏。
问起夫子,夫子只欲言又止,说沈晏近日准备科举,恐怕没什么空陪她了。
琉璃闻言便作罢,不再到处追寻沈晏的影子,尽力不打扰他,以免耽误他考取功名。
只是……
琉璃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许景澜不在意道:“科举难若登天,沈兄有些应接不暇,也是难免的嘛。”
琉璃反驳道:“可是沈晏,聪明绝顶,不是那种会因为文章赋论而应接不暇的人啊。”
许景澜瞧了瞧眼前一摞没写完的课业。忽然感觉受到了伤害。
琉璃眉间紧皱,反复思量,忽然惊道:“他,他,他不会在外面有了其他人吧!?”
许景澜闻言面色亦是一变,道:“这倒是个新思路……一个男人,忽然对你冷淡了下来,很有可能是有了新欢!那个户部侍郎便是养了外室,整整三天没有回家啊!”
琉璃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许景澜本有七分是玩笑话,见琉璃却如此当真,不禁觑了觑她,道:“呃……这样吧,公主殿下,我们试一试沈兄不就知道了?”
琉璃飞快问:“怎么试?”
许景澜让她附耳过来,悄悄道:“他若真的沉迷美色,我们带他去……”
琉璃面色凝重,摇头道:“这样不好吧?”
“没事,等到了那里,我先这样,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