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眼眸熠熠,满含期许地望着谢楚行。
谢楚行一顿,长指在她皓腕上轻轻一拭,随后收入袖中,冷哼道:“他们对你倒是不错。”
琉璃笑了笑,唇畔弯弯:“那殿下您原谅我了吗?”
谢楚行敛了敛眸,忽而淡淡一笑道:“你将这负荆请罪的典故告诉孤,孤便原谅你。”
“……”
琉璃一噎,神色飞快垮下来。
良久,无奈地拽拽谢楚行的衣袖,小声道:“你教教我嘛。”
谢楚行神色一顿,心中笼罩在无边夜色之中的东湖,忽然泛起波澜,久久无言。
身为太子的这些年,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如盛琉璃这般,笨得这么明目张胆,这么肆无忌惮的。偏偏她又爱撒娇,软糯的小指勾着你的衣摆,那双明眸定定地瞧着你,真让你气不起来。
谢楚行便淡淡地将那廉颇与蔺相如的典故告诉了琉璃。
“……”
琉璃听罢,甚是欢喜,伏在谢楚行身侧,道:“那蔺相如既然原谅了廉颇,那殿下也一定会原谅我了?”
谢楚行好笑又好气地斜了她一眼,语气低沉道:“孤可不是那不计前嫌的蔺相如。”
琉璃及时道:“您自然不是,您比他还要好。”
“……小马屁精。”
谢楚行冷哼一声,语气却不轻不重,已然是不与琉璃计较的模样了。
他又伸出长指,将那汤碗挪到琉璃面前,淡淡道:“喝了这碗鱼汤,盼望着你那脑袋能更机灵些罢,莫在诗会上丢了孤的面子。”
“……”
琉璃一顿,显然是将罗素衣的事忘到了天边,闻言不禁十分苦恼,长吁短叹地捧起鱼汤喝了一口。
待惆怅地喝完了鱼汤,琉璃才忽然回过神。
“……殿下”
琉璃怔怔地望着青瓷小碗中的鱼,懵懂问道:“这是什么鱼?”
谢楚行宛若寻常,云淡风轻道:“东湖里,我们琉璃最讨厌的那几尾鱼。”
琉璃眨了眨眼,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