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照例沈渊先醒过来,轻轻抽出十指相扣的手和她头下的手臂,当他身体后退,离开她的身体,知道她会皱着眉缓缓睁开眼。
每天早上看见她因为他的身体离开而醒来,都令他有种她对他的依恋已经深入骨髓般的错觉!
沈渊不看她,长腿落地,仿佛感受不到身后她灼热的视线,也感受不到自己衬衫和黑色长裤下的狼狈,径自向浴室走去。
关上浴室门,他的姿态瞬间不再那么悠然。
脱下衬衫,穿着长裤,皮带都没解,站在淋浴喷头下,冷水自上而下流过身体,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将身上的痛感压下大半。
洗完澡,穿上一件丝绸面料的蓝色浴袍。光滑的面料可以减少和身体的摩擦,让他经受折磨的身体得以喘息片刻。
走出浴室,卧室意料之中已经没人了,三两下叠好自己的被子,他的房间早就成了公寓的禁地,每周一次大扫除,平时一切的收拾都是他自己来。
他也不把这点小事放在眼里,当年在部队要做的比这多得多!
收拾好自己下楼,古言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了,正在喝牛奶。他扫了一眼,脚步一顿,继续往下走,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古言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裤,沈渊早已经看的习惯……她的衣服几乎全是白色的,纯白,月白,银白,此外就是几件红色的,再也没有其他颜色的了。
几年下来,古言的脸已经有了自己样子的五成,如果和两年前的照片做对比,简直像是两个人。
“沈叔叔。”她唇角微翘,声音轻柔,每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都仿佛拥有了一种莫名悱恻的韵致。
正常打招呼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总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沈渊都之前带她出去,还因为这不知道被多少人问过,你家女孩儿这样的说话方式从哪学的?她学的东西他都有数,自然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古言自己的说话方式,每次被问,他只能一次次重复地回答,没学过。
然而很显然信的人不多,被质疑,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等到他嗯了一声,她放下牛奶,吐出每日例常的问候,
“早上好,昨晚睡得还好吗?”
她的皮肤特别白,乍一眼看去,没有一点血色,甚至让人有种是玉雕成地错觉,瞳色幽黑,仿佛一片深渊,唇又红得靡艳。每个颜色在她身上仿佛都发挥到了极致。
只需坐着,便已如画。在他面前,她的一颦一笑,都是极致的颓靡艳丽。
沈渊不看她,淡淡的“嗯”一声。
他却知道,在别人面前,她的笑不过是清浅动人。正因为这份区别对待,他才暗自愈陷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