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她,一败涂地,利爪在男人的后背上,抓下了一条条红痕,肩膀却也被对方啃咬着,留下红色的印子。
阔别三年后的情事,越演越烈,对顾非来说,这是两人重逢后的喜悦,可对季童来说,这是报复的绝佳机会!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结束,季童涨红的脸,双眸染了水雾一般,整个人变的更加可口动人。
看着身下的女人,明明娇弱的一只手揽抱的过来,那双眼却偏偏充满了警惕,利爪紧紧的抓着他后背的蝴蝶骨,指甲在上面留下一长串的红痕。
她在笑,美艳精致的五官,像刺激着顾非的四肢百骸。
顾非喉咙发热,汹涌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屋内喘息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交织紧缠着的两人,久久不愿意分开对方。
季童不记得自己是什么睡着的,连自己洗过澡也只是有个迷迷糊糊的印象。
阳光透过纱窗折射进来,淡淡的光晕,迷了季童的双眼。
她伸手挡住了光线,手臂举起的时候,酸软不已。
她昨夜虽然喝了酒,但是来到顾非家里,已经酒醒了,脑子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闭上眼睛,昨晚发生的事情就会在脑海里一遍遍重演。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好处?她不想去思考,把被子往上一盖,仿佛就能逃离这个世界。
可被子里头,除了有顾非的气息,仿佛还藏匿着昨晚的荒唐气息。
闷不住,她又把被子掀开。
昨晚的一地狼藉,已经被打扫过,除了床上的她,整个屋子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季童不知道顾非是什么时候收拾的,看着四周,在对上窗帘缝隙中折射进来的光线,她又闭上眼睛,默默的叹了口气。
好半晌,她才掀了被子起身。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衬衫下,什么都没有。
季童再次洗了个澡。
看着镜子里头浑身斑驳痕迹,季童想砸了面前的镜子。
出来的时候,她刚准备捡起昨天扔在地上的衣服,却看一旁的桌子上方,放了一套衣服,旁边还压了一张纸条。
“穿这衣服就可以,尺寸都是按照你的尺寸买的。”只见这衣服上,除了衣服,连私密的内衣裤都有了。
落款处,还写了个“非”。
顾非的字很好看,笔锋凌厉,像锋利的刀刃,但是又不会特别草,能看的清楚写了什么。
只有那个“非”字,写的龙飞凤舞,像要从纸上飞出来。
这是顾非的字,而他本人,却和他的字很不像。
字凌乱有序,而他这个人沉闷清冷。
她把衣服拿了出来,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胸前是个Q版公仔,下身配的是一件浅灰色长裙。
而贴身内衣裤,全是按照她的尺码买的。
即便三年过去,季童的身材也没有什么变化,保持着上下浮动两斤的重量。
季童紧捏着,脸色不是很好看。
T恤是宽圆领的,季童穿上之后刚好露出一半好看的锁骨,锁骨上红痕若隐若现。
那是昨天顾非咬的!
看见锁骨上的好几个痕迹,季童又低咒了声。
“狗改不了吃……”
话没说完,她连忙从包里翻出粉饼,给锁骨压上粉,免得让人看出来。
她的锁骨弧度好看,微微突起,却又不会显得过于瘦削,形状像蝴蝶,顾非最喜欢啃咬她的锁骨,包括昨晚也是。
为了这个暴露出来的痕迹,季童收拾了十多分钟才下楼。
卧室在二楼,她下了楼,本以为顾非应该走了,没想到厨房却传来声音。
只见顾非身上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
男人看到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下来吃饭吧,我煮了粥。”
季童本来内心还有些慌乱不安,在看见顾非的时候,又不甘示弱的对视回去,压着内心的心虚,淡淡道,“不用了。”
男人没有说话,目光却一直盯在她身上没有挪开。
季童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但是被他这么看着,浑身不舒服。
她歪着脑袋,笑了,刻意打扮过的妆容,此刻唇瓣殷红,“怎么,我说错了吗?”
“先吃点东西再走,昨晚运动量那么大,而且,这边坐车不容易,等会我送你出去。”
顾非声音轻轻,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他咬字清晰,特别动听,即便听过各种好听声音的配音演员季童,也觉得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是顾非的声音,带着慵懒,却性感而迷人。
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运动量”三个字,却比别人说出来的更加动听,具有吸引力,吸引着季童的一呼一吸。
他这种看似正经,却又像在开玩笑的语气,即便是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的季童,也有些招架不住他这张脸和这声音。
昨晚的战事有多激烈,季童比谁都清楚,他向来耐力好,昨晚更是像积攒了几十年一样,全部用在她身上了。
最终,季童是气呼呼的坐在餐桌上,等着顾非端吃的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