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此?”大殿内,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皇上将奏折放在案桌上,抬起头来问身边的大太监。
“回皇上的话,宫外面的百姓确实是这样说的。”大太监小心措辞:“百姓说镇国公是常胜将军,即便是皇上也要礼重三分,奴才瞧着百姓是打心眼里喜欢镇国公呢!”
皇上闻言没在说什么,只是拿起了朱笔在奏折上画了一个显眼的红叉。过了好半响儿,皇上将朱笔狠狠掷在桌子上。
大太监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头上的冷汗是不住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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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安安指着项城城门兴奋的说道:“小姐,咱们到项城了!”
苏菀青听到安安的喊声也撩开帘子,入目的是项城古朴庄重的城墙,一看便知满经风霜。
“大小姐,咱们先进城稍作安顿。将军的大军许是会在天黑之前到达项城的。到时候属下等一齐派人去寻找将军。”一个男子走到苏菀青面前跪地说道。
这人正是镇国公留给保护苏菀青的好手。如今苏菀青出来了,几个自也是跟着。
“好。有劳你了!”苏菀青点点头:“那咱们便先进城吧。
“是!”
项城不同于京都的繁华,它带着一种厚重又古朴的历史感。这座城位置极为重要,可以说是保护京都的一道城,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苏菀青几人为了赶上大军的进程,是一刻也敢休息,日夜兼程。如今一行人进了城以后找了几家酒店好好歇下了。
苏菀青从未这般奔波过,已然累极,一直睡到了日西沉才缓缓醒过来。甫一醒来,安若便进来告诉苏菀青镇国公的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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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镇国公一拍桌子,怒而起身。
“父亲!”苏菀青一脸委屈;“为何不行!”
“简直就是胡闹。”镇国公指着苏菀青:“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如何能跟我一同去北疆?那里刀枪无眼,万一伤到了你,为父....”
“为父怎么向你娘亲交待。”镇国公压根不与苏菀青商量这件事情:“你且在城内住一晚,待到明天一早,你便速速给我回京都!”
“我不!”苏菀青语气也是异常的坚决,她执拗看着镇国公。
“苏菀青!”镇国公舌绽春雷:“我不是与你商量,是命令你!”
“我也不是与父亲商量。”苏菀青看着镇国公的眼睛:“在京都财狼虎群都盯着我,恨不得吃我的肉。在北疆至少能与父亲和哥哥一起。万一,我若是回去了,怕也是尸骨无存。”
帐篷外面,树叶沙沙,蝉鸣不绝。
镇国公最终败下阵来,他缓缓叹气:“罢了罢了。只是你需要答应我,若是去了北疆必须好好呆在将军府里。”
苏菀青眼睛睁的亮亮的:“好!”
“还有,”镇国公问:“你出京都的时候,应是无人发现吧!”
苏菀青摇摇头:“我对外说是去了郑府,并无人知道我来了这里。”
“那便好!”
镇国公点点头。
正事说完了,苏菀青也有闲情与镇国公说一会儿话了:“父亲,我瞧着项城很是奇怪,竟是连一座寺庙也没有。”
苏菀青的纳闷是对,本朝重佛法,大多地方都有寺庙,京都的寺庙更是数不可数,唯独项城,一座寺庙也没有。
镇国公随意道;“只是前些年发生了些事情,项城便不待见僧人了,久而久之寺庙也荒废了。”
“原是如此。”
就这样日子飞快的过去了,十日后.
秦修一直派人守在郑府门口等待苏菀青出来,但是这十多日,底下人来报根本就没有看到苏菀青的身影。
秦修起初觉得苏菀青是被伤的厉害了,但是后来他越发觉得不对劲,他心中总有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直到德全慌慌张张进来。
“主子,奴才联系上安茗了。苏小姐压根没去郑府。”
“她去了哪里!”
德全偷偷抬眼打量了秦修,面如黑漆。
“回主子的话,”德全咽了一下口水,干巴巴道:“苏小姐去佛陀寺那天晚上就出城了,具体去了哪里安茗也不知道!”
秦修听此在不是以往那副冷情模样,他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废物!”
“还不快去给本殿查!若是她出了事....”秦修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中挣脱出来,他语气中带着紧张:“若是她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