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将“救命恩人”四个字咬的极重。
苏菀青纵使万般不愿意,也只好点点头硬着头皮跟着秦修登了楼阁。
苏菀青登的楼阁正是秦修刚刚站立的地方,这地方选的极好,能够清楚看见园子中的文人骚客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声音都能听清一二。但是园中的人却无法透过高栏看到楼阁中的人。
德全知趣的给两人放好棋盘,摆上棋子。
两人一来一回下起来。苏菀青是属于做事认真的性子,一旦投入到某件事情中就会两耳不闻外事,全神贯注。此时与秦修下棋也是这般,纵然她是个臭棋篓子。
秦修并没有因为苏菀青水平太差而敷衍,而是全力以赴与苏菀青博弈。只是越与苏菀青下棋,秦修眸色越深。
就连德全也看出来不对劲了,苏菀青下棋的套路与秦修太像了。
最终,苏菀青被秦修以摧枯拉巧之势打败,她懊恼将棋子放下,显然不太高兴,她被秦修打的落花流水。
秦修也将棋子放下,他不经意问苏菀青:“苏姑娘以前学过下棋?”
苏菀青没好气:“若是学了,还会这般惨?”
秦修赞同苏菀青的话,苏菀青的水平确实是....差到极点。
“苏姑娘也并非全无胜算。”秦修将苏菀青撂下的棋子拾起重新摆放在棋盘上,竟然重现了刚才两人开局没多久的棋盘,他持子给苏菀青演示,“若是苏姑娘能下在这儿未尝没有一争之力。”
秦修极有耐心,谆谆引导苏菀青:“可惜苏姑娘没将本殿的棋子全围杀。”
“我原本是想徐徐图之。”苏菀青认真思考秦修的棋局说道。
秦修又落下一子,棋局胜负立显,苏菀青此刻无论如何下也没了赢的希望。
“正因为苏姑娘有这种想法,给了本殿赢的机会。”秦修骨节分明的手敲着棋盘说道。
苏菀青一副受教:“五皇子说的极是。”
秦修听此,轻轻一笑问苏菀青:“人生便如这棋局,苏姑娘可有所感悟?”
“下棋好难啊。”
苏菀青脱口而出,可她偏生还是一副极认真的模样。
秦修:......
德全想笑又不敢笑,在旁边忍的很辛苦。
秦修将棋子撂在桌子上:“苏姑娘,本殿与你下棋,不是为了与你论下棋难易的。”
这下轮到苏菀青彻底迷茫了,她偏着头小鹿迷向般的眼睛看向秦修。
天光既白,流水击石,底下园子里人声喧闹,楼阁内佳人注视。秦修只觉得一股悸动自心脏而出,涌满全身。这种感觉甚是奇妙。
秦修稳住心神,手敲棋盘,索性将话挑明了:“苏姑娘不正是在与尔婶母对弈吗?”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苏菀青又不是个傻的,自是悟过来了秦修的意思。她粉唇微启:“您是说,这次对弈我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