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高氏从老太太屋里回来以后就病了,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外面的声音,苏高氏皱眉:“高嬷嬷,是谁在外面大喊大叫。”
高嬷嬷打了帘子进来:“是安水。”
“她?”苏高氏皱眉:“让她进来吧。”
“二夫人,二夫人,求求您救救奴婢,求求您救救奴婢!”安水一进屋子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
“怎么回事?”苏高氏问道。
安水抬起头,哀求道:“二夫人,奴婢的爹昨日在赌坊欠下了一千两的赌债,赌坊里的人说如果还不上钱就把奴婢的爹解决了。二夫人安水求求您,救救他啊!”
“一千两?”苏高氏提高声音,随后冷笑着说:“你爹胆子还真是大啊,他这条命值不值一千两!”
“二夫人,您看在安水给您做了那么多事情的份上求求您救救奴婢的爹。”安水膝行几步,求道。
“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苏高氏轻轻吹着药:“安水,你总得要有让本夫人拿出来一千两的本事才行。”
安水听此,她眼中闪过挣扎最后坚定对苏高氏说道:“二夫人,昨日我偷听小姐和安若说明日要去郑府请几个账房先生来算一下她院子里的账本。”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就算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骗夫人啊。更何况奴婢的爹还等您救呢!”
苏高氏闻此不动声色的和高嬷嬷对视一眼,高嬷嬷拿了五百两的银票给了安水,在她耳旁低声嘱咐了几句,“事成之后在给你五百两。”
等到安水走后,苏高氏药也不喝了,怀疑道:“高嬷嬷,您说安水是不是那小丫头故派过来哄骗咱们的?”
“应该不会吧,老奴也听说安水父亲确实是被赌坊里的人给抓了。”高嬷嬷也带着不确定。
“那个小贱蹄子,真真是好手段。”苏高氏提到苏菀青就恨的牙痒痒:“自己看不明白账本竟然还要去郑府借账房先生。”
“是了,以前都是咱们看走了眼,没成想青姐儿心思竟然这般深。”高嬷嬷赞同道。
苏高氏不再说话,先前苏菀青要账本要的紧,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假账。苏高氏料想着苏菀青看不懂账本,就差人胡乱做了账。现下,苏菀青若真要请郑府的账房先生看账本的话就需要将原先那账本偷出来换掉了。
当天晚上,月上枝头,高悬于空。苏菀青院子里一道人影瞧瞧溜进书房,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偷溜出院子了。人影走后,安若进了苏菀青的房间,脸色不是很好看。
苏菀青一猜便知安若为何脸色难看:“她去了?”
“是。”安若情绪低沉,她万万没想到安水竟然真的去了书房偷账本。
苏菀青看见安若这般模样,轻叹握着安若冰凉的手:“安若,我给过她很多次机会。当安水父亲出事的时候她完全可以来找我,我与你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只要她开了这个口我都会替她解决。可是她没有,她知道这件事后直奔二夫人房间去了。”
“我知道的,小姐,我知道的。但是安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安若心中堵的慌,眼泪没忍住。
苏菀青轻拍安若的背,她知道安若和安水自幼一个屋子睡觉,两人情谊自然是非比寻常。可是安水前生今世多次背叛她,终是留不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正如安水对二夫人说的那般,苏菀青乘着马车去了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