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邀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从追云出事开始她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做这件事的人显然是报复心极强的人若非如此谁会对一个畜牲下手?连她的马都不放过肯定是恨她恨到了极点。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想着围场之中有谁对她有如此深刻的恨意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她就干脆不想了。
对她怀有这么刻骨仇恨的要引出来也不是那么难。
正好她的马受了重伤她提出提前回京也符合她平时谨慎的作风不会引人怀疑何况有些人气血上头了是忍不了的人总是会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受到老天关照的哪一个不管是谁总是如此。
现在果然钓上了一枚大鱼。
李嘉敏啊。
想到当初那个骄横阴狠的小爵爷苏邀心里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答垂下眼帘轻轻看着地上的方格纹石砖。
此时的元丰帝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地上跪着的李嘉敏意味深长的啧了一声:“朕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嘉敏啊。”
李嘉敏趴伏在地上他因为要从锦衣卫手底下逃跑已经耗尽了力气被抓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动弹不得了何况陈东一路上都是把他扔在马背上颠回来的险些将他的胃都给颠出来他心神俱疲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目光惊恐的望着元丰帝。
元丰帝高坐在上首看着他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朕记得是打发你回老家读书去了你怎么从漳州那么远的地方跑回来的?不仅跑了还跟到了围场来你想做什么?”
李嘉敏被恐惧摄住了心脏一时心脏惊跳许久才张了张嘴喊出一句圣上手足无措的辩解起来:“圣上臣臣不是故意的臣就是在老家呆的烦了”
他到底还没有蠢到家知道这个时候否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尽量把事情往有利于自己和明昌公主府的方向说。
顽固不化桀骜不驯总比心思深沉和预谋反叛来的要好。
李嘉敏脸色煞白双手险些都要抠掉地砖上的一层皮惊恐不安的摇头:“臣偷偷跑回京城甩了护卫听说祖母跟着您来狩猎了就也跟着来了才来就听说苏邀那个小贱人竟然赢了蒙古的公主得了一匹汗血宝马臣看不惯她好就”
他不断的搓弄着自己的手颠三倒四的把之前的话又翻来覆去的说。
元丰帝冷冷的盯着他半响才抬了抬眉毛忽然问他:“是谁指使你的?”
李嘉敏忽然悚然而惊他意识到自己当真是做了一个万分愚蠢的决定-----他原本该听明昌公主的话是啊躲还躲不及呢他为什么要失心疯的去算计苏邀?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是记恨着那点旧仇以至于事情发展到如今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能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脑子飞速的运转可他第一个反应还是下意识的摇头:“没有人指使我我祖母不知道我回来了我是求着李云带我进来营区的”
可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说辞当真是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除非是手眼通天了否则的话这一路的护卫都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