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一时诡异的安静下来。
萧恒嘴角带着一点儿控制不住的笑意他素来就知道苏邀是无惧无畏的遇上这种事别的女孩子或许先已经被吓蒙了但是苏邀不同。
苏三太太嫌弃她是乡下长大的没有礼数。
可萧恒却只能越发的体会苏邀的不容易好似他幼年时在师傅的救护下从追杀的瓦剌人手里逃出来时在山野看到的蔷薇花迎风摇曳不管环境多么恶劣都能从石缝中开出花。
那个宫女也没料到苏邀竟然是个这样的人这里这么多的诰命又是这样的日子公主受伤皇帝震怒换做寻常人被诬陷早已经百口莫辩只怕哭都哭不出来。
可苏邀倒好非但没有惊慌失措逻辑还如此清晰。
透过月色宫女抬头飞快的扫了一眼看见苏邀眼里淡淡的讥诮。
这一点讥诮立即让她心中一凛手指下意识紧紧抠着地砖慌乱的俯下身。
她哪里想得到公主今天穿的衣裳竟然还有这个特点?
手上
有了苏邀这句话她的手掌心贴着地砖恨不得把掌纹都给磨平了。
苏邀的目光就落在她的两只手上仿佛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挑眉带着几分讽刺的开口提醒:“姑姑这样没用的那银片哪怕是用水都得洗好几次才能洗去你现在就算是在地砖上把手都磨破了只怕也擦不干净。”
宫女勃然色变心口如同是被针扎了一下双眸猛地一缩。
一直没开腔的萧恒已经吩咐身边的锦衣卫:“去看她的手!”
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越走越近仿佛是要吞噬人的野兽宫女趴伏在地上抖得不成样子还没等到锦衣卫走到自己跟前先已经尖叫着躲避:“不不不!我们伺候公主难免要接触殿下就算是手上有沾染银片”
萧恒的目光里便沾了一点戏谑哦了一声看向元丰帝:“圣上她不过是个没有品级的宫女平常也没见近身伺候过十一姑姑若不是因为推了十一姑姑才沾上的银片哪里有机会沾得上?”
锦衣卫已经一把抓住了那个宫女手掌心如同是鹰爪一般紧紧地钳制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动而后缓缓扳住了她的手抬起来。
这个过程分明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但是在那宫女看来简直是仿佛过了一世这样漫长她吓得已经泪流满面根本不敢去看z都已经被地砖磨破了皮的掌心。
可田太后已经先看到了那个宫女的手掌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什么银片?”
众人顺着她的声音看去虽然夜色漆黑但是那宫女身边的灯笼将她周围的一切都照的纤毫毕现也把她的手掌心照的分明。
那里分明什么也没有。
汾阳王妃在田太后身边站着目光淡淡的看着苏邀。
云章县主已经咬着唇冷声讥讽:“苏邀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干什么红口白牙的污蔑人家?!”
她现在看见苏邀便觉得牙痛恨不得苏邀立即倒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