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在外头的明间里焦灼的来回踱步满心满眼里都是后悔连脸上都恨不得刻上后悔两个字。她自以为是好意自以为是来帮汪家的大忙的谁知道却成了人家的刽子手差一点儿就要把好好一个姑娘给逼上绝路。
遇上乔丹宁这种毫无良心丧德败行的人不难想象若真是这件事成了汪悦榕落到了乔丹宁的手里以后该是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经此一事她哪里还有脸面出去做人?
而且汪五太太的身孕还有些不稳当她走来走去已经焦急得几乎无法思考一转头看见了已经走到廊下的汪悦榕更是喉咙一梗眼里落下泪来急忙擦了擦低声喊了一句:“纷纷”
汪悦榕已经听说了外头发生的事知道胡夫人并无恶意只是被人蒙蔽因此心中虽然有些生气却也能够理解尤其是见她分明是个长辈却如此低声下气的来赔不是就更是有些过意不去上前几步搀扶住她的手喊了一声伯母。
胡夫人更加难受了好容易才克制住了情绪应了一声又郑重其事的保证:“纷纷你放心但凡是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那个狗崽子红嘴白牙的胡说!哪怕是闹到圣上跟前我也是有话说的!”
汪悦榕福了福身子道谢。
虽然心里还是难受但是得到了当事人的谅解胡夫人心里的重担总算是卸去了一些这才看见汪悦榕身后跟着个安静的姑娘不由问:“这就是”
苏邀上前一步行礼:“苏邀见过夫人。”
“哎呀!快起来快起来!”胡夫人忙不迭的去牵苏邀起来上下打量她一眼心中止不住的纳罕。
都说这个是永定伯府隔了十几年才找回来的女儿她还想着不知道是被养成了什么样苏邀在人前露面的次数又少唯一一次她能见到苏邀的场合是在汪家偏那次苏邀还因为庞友德的事儿先走了。
如今见面才知道是长得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孩儿而且安安静静的看得出十分的有教养她想到之前永定伯苏嵘对于这个妹妹的维护眼里染上一点儿笑意急忙从手腕上将自己常年带的一个绞丝三环白玉镯退下来送给苏邀:“匆忙相见也没什么可给你的这是一点儿心意你带着玩儿吧。”
她的手格外的用力苏邀察觉到她隐隐在发颤的手知道她必定也是被惊的不轻迟疑片刻就轻声道谢。
胡夫人这才觉得好受了些急忙摇头。
正好里头宋嬷嬷出来汪悦榕急忙问她:“五婶怎么样了?”
“大夫说是动了胎气。”宋嬷嬷叹了口气:“不过好歹没别的大事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以后须得卧床保胎不能多走动了。只怕最近是都要留在别庄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