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萧恒坐在上首看着边上那一篮子草莓缓缓地扯了扯嘴角。
真是有趣。
他的身世暴露到现在也不过才多久?几个月罢了可是接连出了多少事了?迫不及待的诸如汾阳王之流要蹦出来打压帮他的苏家。
忙不迭的要站出来陷害他的心腹的也有。
连从死去的胡皇后身上动心思的人也有。
更有趁机来拉进关系的也都有。
真是什么都见识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天寒地冻可宫中的暖房却仍旧能培育出诸多的奇花异草此时此刻他的廊下摆着一盆一盆的三角梅看上去新鲜极了。
陈东的案子还没了如今又出了个胡建邦的事儿。
胡建邦
背后的人抛出这个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跟此人可并没什么联系
而与此同时童家的府邸中白衣方士扯下兜帽看着在书案后头挥毫的齐云熙笑着赞了一声:“好画!好意境!您真是越发的进益了!”
齐云熙不大满意收了笔慢条斯理的净了手这才请他坐下问他:“事情大约是办成了?”
白衣方士脸上的表情很和煦:“是都办好了胡建邦的事儿如今闹的也算是大了。他闯下的这个祸他自己是兜不住的少不得要求到萧恒那儿。”
齐云熙就呵了一声她自己是极不喜欢胡家人的所以她后来等到胡皇后死了先就陷害了胡家。
胡家的人死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这个胡建邦其实跟胡家并没什么血缘关系可齐云熙也早早的就关注着他了。
如今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胡建邦这个人嘴里什么不说出来?他这个人得等到了京城才有用处。”齐云熙喝了口茶气定神闲:“听说萧恒向来牙尖嘴利而且果决我倒是想看看这个人他预备怎么处置。处置的不好那恐怕太后的千秋他过的也不会那么舒服了。”
萧恒为什么能够翻身说到底是元丰帝的意思要让他们倾覆其实也很简单抓住元丰帝的心思就行了。
前面的汾阳王跟庄王都是一脉相承的蠢该做的不做却都跟苏家宋家过不去。
白衣方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其实也可挑拨庞家与之相争我不信庞家就当真对于他的身世如此大方毫无芥蒂。”
“这个之后又再说。”齐云熙摇头:“不必扯进那么多人来利用的好也就罢了若是用不好庞家还成了敌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白衣方士也就不再多说跟她说起了旁的事两人聊了一会儿忽然有人敲门齐云熙叫了进一个净手的小伙儿闪身进来跪着行了礼就轻声禀报:“夫人有人跟踪乔丹宁”
齐云熙手上泡茶的动作就是一顿哦了一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