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的冷清早起来廊檐下那些雨水已经冻成了一根根的冰锥透过早上的阳光看去七彩斑斓如同是透明的琥珀寒冰叫人欣喜。
燕草出了房门正好当头就掉下一根没有冻严实的冰将她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而后才揉了揉眼睛松了口气赶紧让人将这些冰锥都拿钩子给打了怕到时候砸伤了人。
来庄子上住了几天连燕草和锦屏也变得比寻常活泛些她们跟着苏邀学的十足十的谨慎少言寻常是十分克制的人可到了这庄子上什么也不必担心什么也不必多费思量眼看着都多了几分精神和朝气。
汪悦榕远远的看着还忍不住笑了一声对苏邀说:“快看看你这个丫头寻常的时候谨慎老成跟个妈妈子似地现在才瞧出些女孩儿的样子来我身边的红桥比她还小几个月呢可没有她这份沉稳。”
透过窗户能看见红桥也出去了正在跟燕草笑着说些什么两人转头还一道去看了围在篱笆草垛里头的小兔有说有笑脸都是红扑扑的。
苏邀也忍不住笑了笑意里又忍不住有几分自责:“是啊真是难为了她们。”
汪悦榕就转头瞪了她一眼:“我就不爱你说这样的话什么难为不难为的?既然是你的大丫头自然生死荣辱跟你都是一体的咱们或者运道差了些但是待她们的心意也是十足十了大家彼此心证就是了想得太多反而不美。”
她说话总是如此有理有据尤其是来了庄子上之后那些闲言碎语都隔绝开来性子就更加的活泼不羁。
这些天她可一天也没闲着带着苏邀去后山猎兔子去掏松鼠窝等到了晚上还带着苏邀在前头的演武场上生火烤羊肉。
越是这样一天天的放松汪悦榕就越发觉得苏桉跟谢沐君的事儿都是老天的恩典。
“苏桉就不说了那是个连是非都分不清的人谢沐君也是优柔寡断的他们两个我一个也瞧不上。”汪悦榕忽然叹了一声气听着外头的笑声想到这样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就忽然低落下来:“嫁了人有什么好处?便说我家几个嫂嫂我母亲已经算是个好婆婆了可是一大家子人要管每个人脾性不同我家大嫂嫂每天恨不得忙的像个陀螺就这样也难免忙中出乱得罪人。”
嫁了人了就不必想自己的喜怒哀乐了。
每天晨昏定省立规矩管家哪怕不管家也的管自己的院子一摊人事遇上丈夫好些的家里妾侍少那还好些否则就更得鸡飞狗跳。
汪悦榕说着就拍一拍苏邀的头问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幺幺我有一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苏邀没想到汪悦榕竟然是那样的想头正不知道是不是该把祖母的意思跟汪悦榕提起就听见汪悦榕这么问。
她下意识就道:“自然能说。”
在一起住的这些天她们同住同起已经比之前又要亲近上不知道多少当然没什么可遮掩的。
汪悦榕就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将窗户关上了淡淡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再去信请你过来吗?”
不等苏邀回答她就说:“京中有想攀高枝儿的想走一走皇长孙的路子的就没有不把你视作劲敌的我知道你肯定也明白这一点。”
想起这件事苏邀忍不住笑了一声:“我都明白的不过那些人想错了我没有那个想头。”